硬碰硬是行不通了,战力悬殊,她打不过的。
何夕改用怀柔计策:“这样,我们各退一步,去桌子那儿坐着谈。”
时雨:“床上不好吗?”
“……你没点数吗?”何夕不甘心地说,“床上不是我的主场。”
嘿嘿,何夕学聪明了呀。时雨暗想,用舌尖轻轻弹了下上颚,道:“OK。”
“说吧,你都写了我哪些坏话。”时雨玩心大发,把桌上的台灯当成了审犯人的聚光灯。
下了床,何夕拿出强冷的气场,反客为主:“……把灯拿走,晃着我眼了。”
“噢。”时雨自觉地调暗光线,“要不要再给你倒杯水润润喉?”
何夕着急:“不用,早说完早睡觉。”
她思虑稍许,说道:“我没说你的不好,我只是写写最近发生的事,结果你凑巧出现在里面。”
“哦……”时雨拖着长长的尾音,频频点头,“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笔友,这么说你也不是没朋友啊。”
何夕的眼神忽地变了:“木兮比朋友重要得多。”
“木兮?”时雨猜测,“山有木兮木有枝?你们的名字挺配啊。”
“收起你的恋爱脑,不要玷污我和他的关系。”何夕严正警告。
时雨举起双手示弱:“你接着说。”
何夕沉了沉气,无波无澜地陈述。
“我和木兮结识了快十年。”
“第一封信,我寄了一张署了名的白纸,而他回了我一副画,告诉我他画的箱子里有只羊,已经属於我了。”
“不需要更多理由,从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值得我信任一辈子的人。”
“我们有固定的交流方式。我月初写信寄给他,他会在月末回复,这么多年一直如此,没间断过。”
“这些信,是我为数不多能寄托的事物。”
时雨:“那……你见过木兮本人吗?”
“没,他从不提个人信息。”何夕木木地绷着脸,“我连他的真实住址都不知道。我只有一个虚构的地址——查林街84号,不是书里的‘查令街’,是‘树林’的‘林’。”
“没有住址怎么写信?”时雨不解,“邮局肯定送不了什么查林街吧。”
何夕凝目道:“在剡里有条小街,尽头是间破烂的空置房,门前有个没人要的、红漆的旧邮箱,那是通往查林街84号的入口。”
时雨对这套玄乎的说法抱有莫大的兴趣:“听上去蛮神奇的,像电影情节发生在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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