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黏了些什么酸酸涩涩的,老赖着不走,胡搅蛮缠,为非作歹,还连累了破败的心房,散架成废墟。
“好遗憾。”
她略显凄凉地笑了笑,悄声叹息道。
“被人捷足先登了啊。”
第27章 26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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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的自控力打小就差。
她至今搞不明白,为什么就在一念之间她选择了和时雨推心置腹,然后闹得不欢而散。
木兮、查林街、何年,它们本该是被封存的秘事与心殇,可她却对一个谈不上知根知底的人全盘托出,如同本能的驱使,又同被灌了迷魂汤。
她有必要将这视作一种危险的信号。
在北洲的这些天,两人的关系莫名变得亲近。太多自然而然的举动,居然没激起何夕的一丝膈应。
对於这些反常的变化,何夕毫无头绪。
那感受像罂粟的花香一样禁忌,却令她欲罢不能。
它究竟是什么?已经无法仅用“同情心”来概括了。
她决定在信里加上几句,问问木兮的看法。
何夕听信木兮的一切,因为他从不欺骗她。
返程的高铁满载回忆,穿梭於群山峻岭,将她从一个异乡带往另一个异乡。
何夕为彰显自己的知恩图报,特地把靠窗位给时雨让了出来。
后者一反常态,入了座倒头便睡,压根无福消受沿途的美景。
何夕瞥瞥她淡青的黑眼圈,心生一抹歉意:要是她昨晚不节外生枝想起何年,兴许就不会给时雨花费了“毕生心血”的旅行留下瑕疵。
从早上起床开始,时雨就不太对劲。
不但气色不佳,唇边那永不下坠的勾弧也似是被磨平了,挂不住一点笑意。
她自述是因为玩得太累了,稍作休息便可。
这理由没法让何夕心悦诚服。她觉得自己或多或少影响了时雨的心情。
秉着“能哄一点是一点”的想法,何夕打开相册挑照片,打算编辑一条简单的朋友圈做留念,再学学人家@下当事人,好让时雨高兴高兴。
合约到期前,就算是虚情假意,她也必须演好“朋友”的角色。
照片不难挑,因为何夕这个照相绝缘体就没拍过几张。不算时雨偷拍的“床照”,她们俩拢共就两三张合影,全都摄於昨天的烛光晚宴上。
时雨千呼万唤让她笑一个,她当没听见,该冷脸冷脸,高傲自恃。
“何夕,虽然你不笑的样子,清清冷冷的我也很喜欢,但偶尔笑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嘛。”时雨端详着照片,感叹美中不足。
“对着镜头刻意地笑,太傻了。”她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糟蹋”了时雨求来的双人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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