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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笑着撒手:“被识破了啊。”

何夕飞速把手撤回,生怕多停一秒,增加被咬的风险。

“别半途而废,撸猫也是需要勤加练习的。”时雨接过按摩的接力棒,撺掇何夕跟她再熟悉熟悉技巧。

何夕:“说说理论得了,我记得住。”

时雨笑骂着:“我看你纸上谈兵,哪天养得起猫。”

何夕:“少看不起人。”她抬首,傲气凌人地撇着眼。

时雨专治这种“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臭屁小鬼。

“据说猫下巴那块儿都挺敏感的……”

她眯起眼梢,目光拉近至何夕的颈部,让浴了火的气息从下往上,一寸寸地侵吞蚕食。

时雨没脸没皮地开腔,气声蛊惑:“你敢不敢……让我做个实验?”

何夕想不到,她大白天的竟敢明目张胆地超速驾驶。

“……死变态。”她咽了口唾沫,用日语低骂一句,抱着书仓皇逃去书架另一侧。

小样儿,关公面前耍大刀,何夕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时雨暗爽,心里乐开了花。

一个上午,她们隔着书架背靠背,此方逗猫吟诗,彼人看书作对,你来我往,有呼必应。

直到黄新鸿一通电话把何夕叫去医院帮忙。

时雨抱着阿亮:“黄先生有急事?”

何夕放下书,起身道:“不清楚。他那儿人还挺多的,我听到有一男一女,嗓门特别大。”

她半只脚踏出了门,却猛地想起早上提心吊胆躲着狗叫声,跑来开门的丢人样。

何夕正了正色,道:“时雨。”

“什么事?”

“护驾。”

她走在穗州三院的住院部,向着熟知的目的地而去,不禁感到一丝恍如隔世的错觉。

电梯按键上的阿拉伯数字灭了灯,楼层语音播报出粤语中的“六”。

一对夫妇在走廊里大声喧哗。

男人情绪激动,脖子根以上涨得通红。

“我生她养她,给她吃给她喝的,凭什么做不了主?!”

“她活着是我女儿,死了也是我女儿,跟你们这群外人有屁点关系!”

夫唱妇随,女人也叭叭嘴骂道:“你一个开公司的能安什么好心,骗个活不成的傻子你不怕遭雷劈啊你!?”

黄新鸿面对两人的围攻,稍显吃力,保持着微笑劝他们冷静:“李先生,王女士,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

“理解了还不给我滚远点?!”男人咄咄逼人地推搡。

“这是政府的委派,我们是有相关义务的。”黄新鸿好脾气地赔笑,瞥见何夕走近,好声好气道出个缓兵之策,“在这里也吵不出结果,还会影响小姑娘休息,不如我请你们吃个饭,坐下来谈,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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