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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可把母胎solo给难住了:“嗯……类似於两个人都很喜欢对方吧。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对,两情相悦。额,抱歉,我没谈过恋爱,不是很了解……”

江蓠看她这么卖力地解释,喜从中来,偷偷莞尔道:“谢谢姐姐。”

“不、不用谢。”何夕尽力地找话题,避免冷场,“我能看看你别的画吗?”

“当然可以。”

“谢了。”

何夕接过简朴的画册,翻了几页,不由自主地赞叹起这些如有神助的黑白灰银:“你画的真好,自学的吗?”

“老师教了些基础。”江蓠提及支教老师的频率很高,那像是她生命中照到的第一束光,“后面我学着书上的画临摹,画着画着就会了。”

何夕:“看来你有绘画的天赋。”

江蓠纯纯地笑着:“但是画画会挨打,因为爸爸觉得我浪费了家里的铅笔。”

“……”何夕小有震惊。

她从小活在伊甸园里,对这样的苦难,知之甚少。偶尔听闻此般遭遇,也不过是从碎片化的新闻中窥见寥寥数言,不足憾情。

何夕怎能料到,有一天自己会和一个活生生的案例,萍水相逢。

“姐姐。”江蓠叫了她一声,诚挚地发问,“你见过海吗?不是图片上那种,是真正的海。”

“……见过。月初刚去过海边。”

江蓠兴奋:“那你一定也见过蓝眼泪,对吗?”

“蓝眼泪?那倒没有,现在不是季节。”何夕记得哪次上网查资料时翻到的百科,配图是涌上岸边的蓝色海浪,里面裹挟着大量发冷荧光的浮游生物。

女孩绷直的背脊再次略微躬低:“这样啊……”

何夕一看委托人心情失落,便打开手机相册调出了在北洲拍的海景:“但就算没有蓝眼泪,仅仅看见海,已经足够让人沉醉了。”

江蓠抬头,目不转睛盯着何夕划过的一张张照片,眸光趋亮。

“啊,这张是……”

女孩子目光一顿,弱弱问出了声。

“这张……”何夕方觉不对,翻过手机瞄了眼才晓得她划过了头,把和时雨的合照曝出来了,“是和一起去的朋友拍的。”

时雨的花式骚扰,把她脸皮都给磨厚了几层。何夕演得入戏,自然对“朋友”二字抵触不大。

江蓠细看了会儿,扬唇轻笑:“姐姐,你朋友好像很喜欢你啊。”

“喜欢”一词犹如穿心针,瞬间令何夕破防:“什、什么?”

思绪猛一波动,主观意识就压不住消停一时的咳症了。她捂起嘴,剧烈地咳了十几秒。

江蓠吓了一跳,慌忙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

何夕摆摆手表明她没事:“咳咳,不用,不用叫人来,我就是,咳咳,被自己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