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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怎么跑出来了,游戏玩输了?”

董思然凑巧结束了通话,抢先一步挡在门前,把人留住。

“……里面太吵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先走。”何夕不敢抬头对上那双冷魅的眼。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董思然在袒露了真心话后,浮於言表的轻薄之意。

她不知道那股劲头是在对谁耍横,但最好别冲着她就是了。

“哦……觉得无聊了?”

“有点。”

目光瑟缩,像一艘漂游的船,触上一块暗礁。

借着明灭的光,何夕看见两个浮夸变形的字母,纹在董思然的胸口,偏心处。

——S·W

她猜这是一个名字,最可能是恋人。如果思念达不到刻骨铭心的程度,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灼蚀血肉,换一道好看点的疤呢。

“干嘛,没见过纹身?”董思然笑着点起一支烟,逗着玩似的弹了下何夕的额头,“要不要帮你纹个同款,我以前就干这个的,手应该还没生。”

烟味,酒气,成熟性感的香水前调,这三者放在同一个人身上,往往有一种是多余的存在。但董思然却能很好地驾驭它们,仿佛再多的修饰,都只能为她天生的气质俯首称臣。

何夕目测一眼两人的间距,后退半步:“不要,我怕疼。”

“而且……我爸妈不允许。”她低着头说,重音落在末尾的字眼上。

董思然轻轻瞥向这只困意缠身,抬不起刺的小刺蝟,忽而觉得似曾相识。

差不多的出身和家境,同样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样的外在成人,和心理未成年。

像极了她亲爱的彼得潘。

她沉一沉黝黑的眸子,将白茫茫的烟雾吐向背风一侧,免得受一顿不必要的气。

“我看你困得傻不愣登的,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董思然拿手机叫了辆车,“其他人那里,我去说一声好了。”

何夕困惑,质疑她的目的:“你今天为什么特别照顾我?”

她用着运算不足的大脑胡思乱想,越来越觉得自己是遇到了职场性骚扰。还是比较羞於启齿的那种。

董思然:“我接了个外快,要求把你送佛送到西。”

何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带着犯迷糊的何夕,走向弄堂外的上车点,“你慢慢琢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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