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时雨鼻尖红红的,眼眶也润湿,脸上却咧嘴笑着,“骗你是小狗呗。”
“那,拉个勾。”
“好。”
等到何夕彻底平静下来,时雨替她盖好了被子。
“睡一觉吧,何夕。”她耳语道,“睡醒了,就把那些人说过的话都忘记。”
“……忘了不值得伤心的事,才能记住真正重要的东西。”
睡醒时已是正午。
何夕潦草地吃了点清粥充饥,向护士借了一套纸笔,在病榻上写起寄予木兮的信。
落笔成念,将流言蜚语覆写。积压的精神负担,由此消减了不少。
从“见字如面”至信末的落款,何夕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字字斟酌,句句言衷。白纸上,写满了她懦弱的反思、忏悔和无助的求救,以及必须交由木兮解开的难题。
这些对何夕来说至关重要的答案,她下个月底才能知晓。毕竟,她的上一个疑问,尚未得到解答。
余光偏向身侧的读书人,她停了下笔,不禁走神。
何夕偶尔会想,如果木兮能像时雨一般陪着自己就好了。
那她就不再需要任何人了。
……但那样的话,她会不会要的太多了呢。
时雨:“何夕,董思然问你人还好吗,她想和你视个频。”
何夕反应冲钝,拖遝着问:“……谁?”
“董思然,你同事。”
“你为什么会有她联系方式?”
“上次加的。”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时雨淡定地调出通话请求的页面,躲避盘问。
“接吗?”她问。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接吧。”何夕说。
她拿过时雨的手机,见屏幕上跳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哟,何夕,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身体怎么样了?”
语气欠揍,眉目轻浮,鉴定为董思然本人。通过背景的装饰判断,她是在银舟的吸烟室。
何夕:“……谢谢关心,暂时死不掉。”
董思然捻着烟,笑道:“我说,你这也太冷漠了,我怎么着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吧。”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何夕绷着一张木头脸,棒读着影视剧台词。
“停,打住,这大礼我受不起。”
“……哦。”
耍够了贫嘴,董思然转头说起正经事。
她告知何夕,上午何家夫妇与黄新鸿在办公室谈话的时候,碰巧撞上打人者的妻子来打听何夕住的哪家医院,以便登门造访求张谅解书,减轻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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