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爸妈住哪儿?”
“都说好了,他们住原来那地,通勤比较方便。”
何夕上小学没多久,爸爸就秉着“教育一条龙”的理念添置了一套紧邻重点高中的新房。虽然最后考上的是另一所学校,房子没怎么用上,但一家子在寒暑假还是会去住一住,不让装修白费。
“那我们这算同居吗?”歪重点,时雨一向可以的。
何夕强行解释:“不,算双人独居。”
“不就是同居?”时雨轻轻挑了下眉,坏心眼地逼她承认。
何夕被盯得久了,没法招架,扶着额头让步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电梯稳稳停在十几层,轿厢门拉开,过道自动亮起感应灯。
何夕输入门锁的密码,转下门把手,进入室内。
刚踏进一步,她就发现了些异常。
家具和地板太过干净,根本不像几个月没住人的样子。如果不是田螺姑娘显灵,也不是家政公司做慈善,那就只可能是爸妈打扫的卫生。
“唉,真是的……”
“怎么了何夕?”
“我都说不用搞卫生,放着我来了,结果他们就是闲不住。”
何夕表面说得像埋汰,实则感激之意偏多。
父母多半是考虑到她们长途跋涉,到家也许没那么多精力收拾屋子,所以偷偷摸摸干完了粗活,请两个孩子头天就睡个安稳觉。
何夕点开家庭群,上报“平安回家”的消息,还特地动用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小金库,进贡了两个巨额红包报答父皇母后的滴水之恩。
楼外,北半球的太阳落了。
夜阴墨笔一挥,覆涂了穹庐的底色,将群青染为测黑。
时雨卸了行囊,直奔何夕卧室参观。
小说和漫画摆满了书架的格屉,墙上贴着商场游乐城卖的儿童沙画,床头的墙角立着个黑色的吉他包,衣柜里还塞了超多抱枕和巨型毛绒玩具。
俨然是个童心未泯的小天地。
“何夕,我们睡一张床吗?”时雨问出关键。
何夕装得硬气,指使道:“这儿归我,你睡我爸妈那间去。”
“你这床多宽敞,只睡一个人也太浪费了。”
“……我乐意。”
呵呵,猫脾气又犯了呐……时雨计上心来,提议打赌:“公平起见,我们玩个游戏,谁赢听谁的。”
何夕:“玩什么?”
“枕头大战。”
“……嗯?”
不等何夕抗议比赛形式有失公允,一个抱枕就迎面飞来,打出了成吨的暴击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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