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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侧向身边人,眼尾微微水润,结一抹红霜。

“如果真的有来生,你还叫‘时雨’好不好?”

时雨也看过来,浅笑着:“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她憋着颤声说,心口作疼,脸上却笑。

一片白雪恰好掠过时雨晶亮剔透的眼,将那道目光凝为隽永。

“那你还会是‘何夕’吗?”她问。

何夕脱口而答:“当然,我一直都会是。”

雪不舍停,人不舍散。

躺在桥上看雪时,时雨问起她们的下一段邂逅,该如何叙写。

“何夕。”

她眼波盈盈泛着清涟,樱唇逐笑而启。

“下辈子,能不能换你先来找我?”

何夕轻轻回她一笑,说。

“可以。”

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像以往的每一次缔约那样,勾指起誓。

她一言,她一语,而后合声。

“拉钩。”

“上吊。”

“一百年——”

“不许变。”

透过繁密的雪幕,她看见了女孩子的笑,宛若幻梦般美好。

何夕一直以为,雪花在江面上消融时是无声无息的。

便好似它路过人间片刻,不曾惊扰芸芸众生。

这天她第一次听见雪落入水里的声音。

缓缓的,和心跳一样。

都是——

“噗通”一声。

咕咕咕咕咕……(鸽语:怎么就快到期末周了鸭QAQ)

第69章 68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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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发烧了。

去医院打了针,回家卧在床上养病,生活不能自理,像个高位截瘫的小儿痴呆。

她想破了头也没想通,一个人得蠢成什么样,才会在阳台上搭帐篷夜观星象,还不拉好睡袋的拉链,用血肉之躯跟零下三度的夜晚叫板。

“天花板……天花板掉下来了……”

“时雨,救我……快、快被压死,咳咳咳……”

何夕浑浑噩噩地和高热造成的幻觉鏖战着。

“嗓子发炎了,少说点话。来,喝口温水。”

真是苦了时雨,既要端茶送饭,递水喂药,还要听她扯破锣嗓,鸭子一样嘎嘎乱嗷,一会儿说外星人进攻了地球,一会儿又说地震了快跑。

虽然幻象层出不穷,但她念叨最多的,仍属原定今天去杭平看的话剧团演出。前排连座的票都买好了,怪她作大死,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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