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季润莘果然带着季如莘直登衙门,在一众捕快目瞪口呆之中,季小天暗叹自己是惹来了多大的麻烦。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仿佛全县的人都知道季小天与季府大小姐牵上了姻缘线。
“小天,你昨天怎么不来找我?”季如莘一见到季小天便黏了上去,完全不顾一边季润莘的感受。
“额……衙门事儿多,等我忙完也晚了,就没去找你。”季小天有些心虚,“我现在也有很多事要忙呢,你先回去吧。”说着把手上的瓜子往桌上一放,拍了拍衣摆,掸去瓜子壳屑,又把刀抽出来抆了抆,但毕竟这么多人盯着,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季如莘却是往她刚坐着的椅子上一坐,笑眯眯地盯着季小天道,“没事,我等你。”
季小天一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朝季润莘看去,想着季家该是不愿季如莘与自己一道的,又怕季润莘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抆刀的动静又大了几分,还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与季如莘没有关系。谁料季润莘并不搭理她,与季如莘交代了几句便走了。季小天恨不得跟着他走掉,又看看边上季如莘认真地盯着自己,只好缩回已迈出的一只脚,继续抆着刀。
季小天一边往刀面上呵气,一边想着衙门里可有什么要紧事做,总不能在这儿抆一天的刀吧,这刀薄,不经抆啊。想着,季小天便在衙门里四处走了走,装作一副视察的模样,装模作样地点着头,见着打瞌睡的,竟也点头道,“恩,睡得不错。”
并不是季小天不会做事,实在是衙门里没什么事儿做,连捕快都闲着瞌睡了,她这捕头能有什么忙的。季如莘便一直跟着季小天,季小天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季小天装模作样胡乱审查,她也只是盯着季小天笑,季小天见她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实在没辙,这说也说不清,赶也赶不走的,怕就怕自己捕头不干了逃出去,也会被季府的抓回来给季如莘奉上。
说起来,她并不讨厌季如莘,甚至是喜欢的,只不过此喜欢非彼喜欢,她将季如莘当妹妹看待,也是,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如今也都是与男人一起生活做事,从没个女子与她柔情一番,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愿意与她柔情的,自然是当妹妹般好好疼爱,只是,这妹妹都知晓自己是个女子了,仍旧要嫁给自己是何道理,这种亲不得远不得叫季小天好不顺畅。
季小天总算是溜达完了,正要找椅子坐下,季如莘就给她捧了瓜子过来,季小天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接过瓜子给她剥了几颗瓜仁,这般温情着也不差,可季如莘太过实在,吃着瓜子还堵不住嘴,“小天是愿意娶如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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