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个漕帮,都已经一个月了,还没谈好生意,娘说那个漕帮根本就没有心思与我们家做生意,所以哥哥昨天是去与陆家谈的生意。哼,不就是有几条破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季如莘忿忿不平。这漕帮是最大的船帮,季家的绣品想要远销别的大陆,自然要找他们,可惜他们诚心不足,只好又找了新起的船帮陆家。

“这做生意也是难免的,你也别难受了,你娘与你嫂嫂都没说什么呢,这是去谈生意的,又不是专门去寻花问柳的。”说是这般说,可也没有纯粹谈生意的,谈完生意总是要寻花问柳的,不过她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与季如莘一起抱怨吧。

“你说要是天天今后也找了个经常去青楼的相公该怎么办?”季如莘难得地有做娘的意识,为季池柔考虑着,差点叫季小天老泪纵横,“你放心,要是她嫁了这么个人,我打断腿都给她抬回去。”自从有了池柔,季小天便越发能理解季老爷对自己的不满,要自己,也不想天天嫁给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人。要是自己有能,也得让天天出嫁后还住在家里,看着点才能不叫人欺负了。

“今天娘还说,要让天天跟着池峰他们一起学习呢。”季如莘又想起一件事来。

“这么早,天天才两岁多。”季小天有些惊诧,这玩都还没好好玩呢。

“对呀,天天现在便已跟着嫂嫂学琴了,怎么拉也拉不回来,都没人陪我玩。”季如莘也是一副不满的模样,却不是舍不得,只是没人陪她玩了,季小天这般一想,觉着还是找个夫子吧,跟着季如莘指不定教成什么样。盘算着,今日铺子跟赌坊都挣了不少,正好可以请个好的夫子,她才不占季家的便宜,她季小天的女儿也可以有自己的夫子。

季池柔一开始跟着夫子学,季如莘便真正找不着人玩了,一开始还跟在季池柔旁边捣乱,总想着季池柔快些学好跟自己去玩,夫子实在受不了,便向季小天告了状,季小天十分尴尬地每天亲自送季如莘去铺子,过段时间又要跑去瞧瞧季如莘是否有溜回去打扰季池柔。季如莘见有季小天陪着自己,便也忘了自家女儿,跟着季小天又回到了之前没生孩子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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