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交甚欢,季如莘便不开心了,她还算学会了大度,忍耐了几天,可实在有些忍耐不下,却也不如之前那般任性,问起话来也是旁敲侧推的,“小天,案子是赵捕头负责的吗?”
“她是个二等捕头,还负责不了这种大案子。”季小天洗了洗脸,拿毛巾抆了抆。这几天听说案子有了进展,但并不对他们透露,想到案子快破了,也有些激动,总觉得自己也出了份力。
“那你老是跟她在一起做什么?”季如莘有些不满,既然破案的不是她,那就用不着陪她。
“我们当然是讨论案情啦,有什么发现,她当然也会跟她的上头说咯。再说了,我跟着她学些本事有什么不好的,难得遇见谈得来的人,多聊聊也好。”季小天将洗漱完的水端出去倒掉,又进屋将外衣脱下,季如莘不过来接着,还叫她诧异了一会儿,“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听说案子就快破了。”
“案子是破了,你就要跟人家走了。”季如莘嘀嘀咕咕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季小天又不是耳聋,自然是将话听了清楚,“我跟谁走啊?”随即反应过来季如莘是犯酸了,又嬉皮笑脸地贴了上去,“我去哪儿都得带着你,谁要带我走啊。”
“谁要跟着你呀!”季如莘推开季小天,季小天又贴上前,“奴家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怎么能抛下我呢!”
“那你离那个赵丹远一些,我就不抛下你。”季如莘别别扭扭地总算是说出了最想说的话。
“我跟她都是良家妇女,真没什么的。”季小天搂着季如莘的腰,觉着细了一些,难道近日吃得不好。
“要等真有什么还来得及吗?这叫防患於未然!”季如莘捏了下季小天的鼻子。
“哇,你这阵子是跟着天天读兵书吗?还是三十六计?进步神速呀!”季小天身子向后仰了仰,双手仍旧搂着季如莘的腰,左右打量着季如莘,忍不住惊叹。
“读的《女诫》。也没几句说得对的,我叫夫子换了一本。”季如莘想起《女诫》便忍不住埋怨,自己儿时不曾学过这书,也不懂要三从四德,想想自己的行为,实在偏离太远,又担心自己这般会留不住季小天,一通矛盾,便讨厌起这本书来。照这书上,相公纳妾自己都不该管,可又怎么忍得住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