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天失眠了几日,这一觉便睡得有点沉,连季如莘起来也不曾发觉。季如莘坐在床边看着季小天,看着看着便抹起眼泪来,抹了一会儿眼泪也困了,又睡了回去。
第二天季小天一大早便起身去找那刘纹,季如莘忍不住跟了上去,要不说季小天蠢呢,后面跟这个人硬是没点反应。
季如莘见季小天找上了刘纹也是诧异,躲在一旁没叫他们发现。季小天本就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见到刘纹开门见山,“你跟如儿怎么回事?”
“男女之间还能怎么回事?该怎么回事就怎么回事呗。”刘纹不屑道。
“你别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你如果只想玩弄她,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季小天见刘纹这幅纨絝子弟的模样,便觉得不能托付,却又想想自己,大概还是比自己值得托付的。
“若我是要娶她,你就能放手了?”刘纹听季小天的口气,她夫妻俩出了问题,果然季如莘如自己所想,看不上季小天了,真是可怜的草包。
“我的事你管不着,若是被我知道你欺负她,你就等着死吧。”季小天咬牙切齿放着狠话。
“哼,你牢房还没蹲够么,要不是看在如儿的份上,我懒得理你。我要娶她为妻还是为妾,亦或是一夜风流,你都管不着。你有本事管好她呀,来跟我耍什么威风。也难怪她不喜欢你这样的,除了耍赖什么都不会。”季小天实在没忍住,动手大了刘纹,刘纹一个贵公子哥,没怎么动过手,竟打不过季小天一个女子。
季小天实在是这几日心里压抑得太久,打起人来没有轻重,季如莘生怕她将人给打死了,赶忙出来将她拉开,有些气急,“季小天,你干嘛!”季小天盯着她没有说话,一声不响地走掉,刘纹自然不会追上去讨打。
季如莘没有再跟着季小天,想来季小天该是去衙门了,就去另一边的铺子看看修葺的情况,又在铺子里看了看才回到院子,却见季小天坐在院子里正在撕书,季如莘一走过去,季小天便将书往身后一藏,季如莘故意一直盯着季小天的身后,季小天有些奇怪便转头去看季如莘在看什么,季如莘趁机张望了一下季小天手上的书,瞧着那破碎的句子,竟是《诗经》,这季小天撕《诗经》做什么?
季小天没看见什么东西,便拿着书走掉了,季如莘想到早上的事,便知道她实是心里苦闷才如此,却仍旧不想先低头,也不去理她。
这便罢了,到了晚上,季如莘躺在床上左等右等,却是怎么也等不到季小天回房,起身问了阿萍,那人竟是睡在了书房里。季如莘先是生气地回了房,奈何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还是起身去找了季小天。
季小天面朝内躺在小榻上,季如莘一进门,她便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季如莘过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