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天根本不是好脾气的,放出来当晚便带着几个弟兄将县太爷盖着被子好好打了一顿,虽说县太爷被被子蒙着没看见来人长相,但想想也该是季小天出气来了,也不敢招惹,挨一顿打也算放心了,他最怕季小天找他家人的麻烦。
季小天哪儿是这么容易消气的,这十天的牢可不能白蹲,又合计着要将那一等捕头揍一顿。季如莘听到了,便开口劝道,“他不比县太爷,本身就会功夫,身边也常跟着会功夫的。又是京城来的大官,你们这般是讨不了好处的。”季小天听了也不再说话,小东忿忿不平,“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季小天站起来算是把事定了下来,“好汉架不住人多,我们多叫些人,非打不可!”
“要是被抓到了,你要坐牢的。”季如莘不想季小天如此冲动,吃亏的总是她。
“我牢都已经提前坐了!我坐了十天牢,我就打十天牢的。”季小天放下话就走了。地瓜赶紧跟了出去,小东跟耗子安抚着季如莘,“嫂子,你不要生气,大哥就这脾气。我们会看着点她的。”说完也跑了出去。季如莘坐在那儿万般委屈,这么多天来,两人都没有说过话,好不容易说上话了,却是这般。原本是被她捧在手心宠着的,难不成人变聪明了就不用宠了么,拿着张臭脸对着自己。
季小天最终还是打了那个一等捕头,不过是以牙还牙,你冤枉她雇凶,那她还真去雇了凶给你看,那些人趁着他们要回京的前一天,霹雳巴拉就把那一等捕头狠揍了一顿,那捕头自然也能猜出来是谁打的他,虽说是自己冤枉人在先,可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对待小人还是躲着比较好,他也不追究她了。
倒是赵丹第二日与季小天说了这事,季小天死不认罪,一副你没证据你没办法的样子,赵丹摇摇头道,“你娘子比你更适合当捕头。”季小天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心里都清楚,自己能出来还是多亏了季如莘,季如莘脸上的憔悴之色也看在眼里,她想抱着她哄,但是又怕如今的季如莘看不上她,一直没有与她说什么,“我知道。只不过我们这种小地方,她当捕头太浪费了,有我就够了。”
季小天走后,季如莘又去找了赵丹,无非是说一些季小天已经是有妇之夫,还望赵姑娘自重的话。赵丹被这两人整的好笑,“你该看好你自己的夫君,而不是来找我。”季如莘却并不气弱,“夫君怎么管是我的事,你该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并没有颠倒,倒是你把自己想得太重了,我只不过来说几句话,你不用做出一副你与小天有什么的模样,毁的还是你姑娘家的清誉。虽说我俩成不了朋友,不过还是谢谢了。”
季如莘与季小天过了两个同床异梦的夜晚,两个人就像吃一起住一起的生人,连话也没有,一大早,季小天又起来去给赵丹送行,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季如莘气得不去理她,成日在铺子里。季府的案子破了,季老爷他们便也回去了,绣庄的事用不着季如莘管,季如莘也算是学得了做生意,便想着将生意做大。
只能说女人的嫉妒心实在可怕,季小天为了配得上季如莘,还在努力学《诗经》的时候,季如莘已果断盘下商县另一头的的铺子,准备开一个分号。帐房来报帐的时候,季小天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积攒的银子就快花完了,咬咬牙随便她去,“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报帐去找夫人,我要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管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