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静云眉头微皱,对季元的行动当然不感到疑惑,原书描述季元对牧遥本是一见倾心,牧府又是锺鸣鼎食之家,最初他求娶牧遥却有几分真心,只是他想要的远远不止牧遥一人罢了。
元静云心中一动,她看出了牧文光的忧虑,於是进一步引导:“牧老爷是怀疑他目的不纯?难道觉得他有意谋夺牧府的掌控权?”
牧文光深深地叹了口气:“或许如此。季元虽然表面上对牧府表示忠诚,但内心的野心和企图我们无法掌握。现下直接退婚,又驳了县令颜面,着实让老夫为难。”
这番对话中,牧文光的小心翼翼和元静云的微妙暗示交织在一起,他们都明白,季元的真实意图并不简单,却又都没明讲。
“那为何要让我去?难道情况已经差到,牧府之中无人可信?”元静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让她一个外人去做此事,想必牧文光此刻是对身边人都起了疑心。
牧文光轻轻点了点头,略带苦涩地说道:“牧府内部的情况......老夫此刻确实不敢轻易相信身边的人,这次托你去县学,确是无奈之举。”
“其实,牧老爷大可另外择一佳婿,将这门亲事退了便可,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元静云忍不住开口问道,她觉得这种曲折的安排并不必要。
牧文光苦笑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此事并非如你所想。一则,老夫担心季元背后还藏了牧家的人,我需要查出此人,以绝后患;二则,牧府现下处境艰难,在益州郡一时之间也难以寻到好儿郎与之相匹。”
“那可否让我与牧遥姑娘单独说两句话?”元静云轻声道。
“好,”牧文光点头。
第二日,元静云提着行李,来到王在泽的医馆门前,轻轻敲响了门。王在泽听到声音,缓缓走到门边打开门,惊讶地看着元静云。
王在泽愣了一会儿,随即迎上前去,伸手接过元静云的行李,关切地问道:“静云,你怎么会来这里?”
元静云微笑着,脸上带着些许尴尬,回答道:“王先生,此次,我来找你,其实是有事相求。
王在泽听到这番话,眉头微微一皱:“你身体尚未痊愈,何事需如此匆忙?”
王在泽注意到元静云小心地张望了一下四周,他猜测她对於讨论的话题存在一定的担忧。於是沉声说道:“随我到屋内详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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