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替方青岚理了理发丝宠溺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但唯独此事,你可莫要昏了头。”

元静云与元安静静地躲在角落,听着两人争执,元安有些不安的看向元静云道:“静云兄,我们这般,是不是?君子崇德,我们这般......”

“嘘,”元静云竖起手指,默默在细腻叹了口气,又是个书呆子。

见方青岚和方青哲两人走远,元静云这才将拦着元安的手放下,元安此刻额头挂满了汗水,不知是惊的还是累得。

“静云兄,你为何要跟着他们二人,你可知,他们行事......”元安担忧道。

“我自然知道,他们行事蛮横,最爱持枪凌弱。可方才,元安兄,可是你一路带着我走到此处,”见元安脸色微变,轻声道:“事从缓急,我们若是不躲起来,依着那两位的脾性,我们若撞上他们兄妹争执,他们其中一人迁怒......岂不是......”元静云顿了顿,见元安脸色发白,继续道:“我们只要守口如瓶便是。”

“静云兄说的是,此事,我们不再对外人提起便是。”元安急忙道。

元静云微笑着点了点头,第一日便撞到了方县两子争执,倒是给他透露了不少内容。向元安打听了他们平日讲学的地点和时辰后,她还是恪守本分的将安排的地方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等她将手里的工具放下,身上早已是黏黏糊糊的淌了一身汗。

将手上的事情做完,她则按照元安所说的位置找去了学堂,靠在木板后听县学的夫子讲学,许是县学的学子根基扎实,夫子所讲的内容也比朱锡要晦涩难懂许多,听得元静云也有些打瞌睡。一直熬到天色被染上了橘色,没有了刺眼的光芒。元静云才从坐着的木板后起身,悠悠回了王在泽的医馆。

王在泽给元静云安排的院子特意还给她留了一个侧门,方便她回医馆时避开来看诊的病人。直到她烧好水,将自己好好清洗打理一番,王在泽才从医馆忙完回到后院。

“王大夫。”元静云恭敬的朝王在泽行了个礼。

王在泽点了点头,担忧道:“今日,一切可还顺利?”

“顺利的,”元静云轻松笑道,指着灶房道:“方才我特意多烧了些水,您若是需要,我帮你打些来。”

“嗯,”王在泽对於元静云的示好并不排斥,微微颔首欣慰道:“这些事,以后我自己来便是,你一个......”王在泽顿了顿改口道:“你身子虚,多休息。”

“您放心,我身子近来养的好些了,正是要练练筋骨,王大夫,可莫要小瞧我了。”元静云打趣道。

“嗯,方才有人送了封信到医馆,你瞧瞧是不是给你的。”王在泽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漆封缄的信笺。

元静云结果信笺,看了一眼火漆上的符号,欣喜的点了点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