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也不辜负你的好意,现下先去灶房,将热水提去房中。”王在泽见元静云一脸欣喜的接过信笺,在拆封时却有些犹豫的看向自己,便主动寻了个借口,起身离去。
等王在泽出了院门,元静云上前两步走到房门前,伸手将房门虚掩,展开信笺,一行娟秀的字迹工工整整的列於纸上,元静云傻笑着看了一遍,见到信后牧遥的落款,又反覆看了两遍,短短十余字,竟是怎么也看不够。
信中只是简单描述了每日会有人送信,并嘱咐元静云莫要轻举妄动,遇事可将回信交予街尾一处铺面的掌柜。
反覆看了几道,元静云这才静心坐下,提笔将今日所见所闻悉数记在纸上,她不知这封回信是会交给牧文光还是牧遥,提笔在尾端顿了半响,直至文末落下墨团,这才慌忙将笔移开,思虑半响,这才继续写道,春寒料峭,善自珍重。
第二日收到回信的牧遥瞧见那被墨团污了一大团的信笺和歪歪扭扭的字迹,面露笑意,似乎能想到那人抓耳挠腮的模样。
“小小姐,何事这般开心?”翠蝶在牧遥身旁掌茶,凑到牧遥身边,一眼便也瞧见了那张皱巴巴的纸,蹙眉道:“这,元小郎君的字......”实在太潦草了些。
“我瞧着却似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牧遥看着手上的信笺,元静云写的明显比她要多出许多,事情写得很详细,直至看完最后的墨团和春寒料峭,善自珍重八个字,这才将信笺收起,捂嘴笑道:“元哥哥提笔不过月余,能写成这般已是不易。”
“嗯,小小姐说的是。”翠蝶配合的点了点头,这般随意涂抹也能被夸成脱缰骏马?您是忘了昨日自己写时所说的,字如其人,人亦如字,然后撕毁的那几页绢纸了吗?
“元小郎君,在信上还说了些什么?”翠蝶接着问道。
牧遥从桌上取了一个锦盒,将信笺轻轻折好放了进去,柔声道:“信中说,他无意间撞见方家两兄妹争执,似乎,方县之女对季元有爱慕之心,但方县对此并不赞同,所以,故意替季元提亲,可能是想绝了自家女儿念想。”
“翠蝶也曾听人说,那季元生的一副好相貌,当是讨姑娘家们喜欢的。”翠蝶道。
“你从何处听来?”牧遥有些好奇道。
“我也记不真切,好似自此人托方县提亲后,他的消息便在府内四处传开了,皆是溢美之词。”翠蝶皱眉道。
“此事古怪,怕是有人故意想传给我与大父听吧。”牧遥眸子暗了暗,也不知是谁那般心急的想早些帮她定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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