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内静谧而紧张,只有缝合针穿过皮肉的微弱声响。元静云的心情此时也渐渐平静下来,她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完全沉浸在缝合的过程中。
终於,当最后一针扎进皮肤,牧文光的伤口被成功地缝合起来,她小心地剪去多余的线头,确保一切无虞。这才抬头看向王在泽,额头上的汗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眼中充满如释重负之感:“师傅,伤口已经缝合好了。”
王在泽走近一看,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很好,静云。”
元静云听到赞扬,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但她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她知道牧文光是否能够苏醒才是这次手术的关键,莫说伤口感染,哪怕是个风寒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元静云询问道。
王在泽沉吟片刻,然后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牧文光好好休息,等他苏醒之后,再进一步处理。你尽量照料好他,不要让他有任何疲劳和惊恐的情绪。”
“是,师傅。”元静云点头应道。
王在泽又补充道:“另外,我们也要留意牧府的动向,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在暗中搞鬼,牧家,不太平啊。”
元静云神情凝重地点头,她也意识到这一点。牧府前些日子连续遭遇变故,其中定有隐情,她需叮嘱牧遥密切留意府内各人心思,以防不测。
牧遥在医馆外等候,看到王在泽和元静云出来,连忙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大夫,元哥哥,大父的情况如何?”
王在泽微笑回应:“牧老爷的脓肿已被清除,此刻正在休息,需好好调理身子,不过月余,自当康健如常。”
牧遥松了口气,感激地道:“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若非你们相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元静云脸上带着疲惫,但依然微笑着说:“牧府於我有恩,我自当尽力而为。”
牧遥注意到两人的衣袖上还沾着些许血渍,心疼地说道:“此刻天夜已晚,我也担心大父夜间病情反覆,不如两位今夜便在府上休息?”
王在泽和元静云相视一眼,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也明白牧遥的担心。王在泽微笑着说:“牧老爷的身体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需要好好休养。我们也确实有些疲惫,若在府上留宿,也方便随时查看牧老爷的情况。”
牧遥欣然点头,关切地道:“我还怕你们不愿,还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