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心情异常沉重,气氛凝滞,两人一唱一和,倒是显得牧家欺贫爱富。牧文光叹息了一声,微微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缓缓地开口,声音平静而沉稳:“事已至此,我便无需再隐瞒。与老夫孙女定下婚约的便是元家岭的元小郎君。”

“哪个元小郎君?我未曾听在书院中听元盛兄提起此事。”季元下意识想到和自己同为童生的元盛,突然似是反应过来道:“难道是近日颇为九王爷看重的元安?”说完,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心道这牧家也不过尽是些曲意逢迎之徒罢了。

牧文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刚才的情况老夫已经解释清楚了,但似乎季小郎有些误会。订婚之人,并非是季小郎所说二人,而是元家岭的元静云。”

听到这话,方县令和季元都不禁愣住了,其中一人在方县耳边耳语,似乎是和他说明了元静云的来历与身份,他们交换了一瞬间的目光,然后纷纷笑了起来,似乎认为牧文光是在开玩笑,试图诓骗他们离去。

方县令哈哈大笑:“牧老爷,您这个玩笑可开得太大了。元静云是何人?本官怎得听说此人乃一乡野疏陋小儿,你当真舍得将宝贝孙女纳入乡野之家?”

季元也笑道:“牧老爷,季家虽寒门微贱,亦未至於元静云之辈不能及也。彼乃农家子,许以贵女,与之缔婚,岂不牵累族中其他女子?”

牧文光的面容依旧凝重,凝视着两人,缓缓开口:“老夫非戏言,订婚之约已然成定,元静云亦已应允。”

方县令和季元的笑容逐渐凝固,么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欢迎加入看文对牧文光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就在这时,牧业匆匆跑到牧文光身侧,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家主,小人已去医馆找了元静云,但是……但是他不在医馆。”

“可知去了何处?”牧遥在牧文光身后急忙问道。

“据说,前两日便整理了行装,出城两日未归。”牧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牧遥苍白的脸色,又抬头看了一眼牧文光。

这一声“不在”,犹如雷霆霹雳,曾以为牧文光只是在愚弄他们的季元和方德元,看着牧府众人突然变色的表情,他们更加坚信牧文光不过是匆忙拿来的权宜之计,定然是随意挑选了一个无名之辈,以图撇开这场婚事。然而他们自己却没有想到,那人胆小怯懦,听闻县令亲自前来提亲,害怕涉足此事,悄然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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