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毕,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抚了抚她的眉心,而后缓缓道:“你不用自责,我想,即便是让娘亲再选一次,她依然会救你的。相信我,我是她的女儿,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感知到她心里所想。”

见李承霖还在悒悒不乐,江辞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生出了勇气,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嘴角,轻声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第38章

江辞不该主动惹火上身的, 她的脑袋刚挨上枕头,还没躺平整,李承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压在了身下, 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看到她眼神里流露出异样的情绪,江辞蓦地瞪大双眼, 感觉情况不妙, 着急道:“我先说好, 这房间不隔音的,师父就在隔壁……唔……殿……唔……”

两人动静不小,木床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怪羞人的, 江辞怕被师父发现,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推开她,没想到李承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动作, 她刚抬起手,李承霖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将她的手臂压了下去,又顺着手腕摸索过去, 使她被迫摊开了手掌。

李承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江辞掌心的薄茧,却故意轻咬了一下她的舌尖,江辞吃痛, 本能地握紧了拳头, 李承霖趁机滑入指缝,二人十指紧紧相扣, 难分天地, 不知是谁手背上青筋隐隐显露。

凤箫声动,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日出东方, 光芒万丈。

江辞早早就醒来了,歪着头瞧着李承霖的侧脸。

眉似青山,凤目微闭,朱唇如染,皮肤细腻吹弹可破。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李承霖饱满的唇珠,李承霖却一动不动。她嘴角不禁漾起一抹笑意,脸上浮现出餍足的表情,料想她定是累坏了,所以还没醒。

怕吵醒她,江辞像是做了贼似的,畏畏缩缩地下了床。走出大门时,却看到虞山已经拾了柴禾回来了,江辞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羞赧不已,思索再三,终於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旁敲侧击地问道:“师父,昨天晚上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吧?”

“没有啊。”虞山放下背篓,拿出斧头准备劈柴,刚弯下腰,又站起身来,关心地问道:“我睡得熟没注意,还是你们听到了什么动静吗?”

“没没没。”江辞慌忙摇头,看他的表情大抵是真的没听到,她稍微松了口气,扯谎道:“那应该是个梦吧,没事。”

虞山开始劈柴,正打算开口让江辞走远些,却遽然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片片红痕,立马吓得将手中的斧头扔掉,稳着她的肩膀仔细观摩着,嘴里还嘟囔着:“臭丫头,你脖子上怎么那么多红点子,别是中了什么毒了?”

好像是干了坏事被人当场拆穿,江辞的脸霎时就红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道:“没……我没中毒啊,我没事啊。”

“还说没事!脸都这么红了!”虞山说着便拉过她的手臂,打算替她把脉。

江辞见状慌忙抽回了手臂,借机伸了伸懒腰,打着呵欠无所谓地道:“师父你就别瞎操心了,我这是被蚊子咬了而已。”她放下手臂,像说服自己一样,又重复了一遍:“嗯,蚊子咬的。”

虞山明显不太相信:“这山间的蚊子这么毒辣?能咬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