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旁的随从便立即去掰他的嘴巴,两个人合作,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终於将他的嘴巴掰开,嘴角都裂出了血。

徐斌意识到江辞来真的,那样的痛,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了,当即就吓出了眼泪,哭着喊着:“别让我喝!我说我说!”

江辞把水瓢丢进桶里,坐在他正前方的椅子上,挥了挥手,随从会意,便将手松开了。

“徐斌,接下来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老实回答,不然……”

她故意没说后果,只是看着地上的水桶挑了挑眉,虽未明说,但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徐斌咽了咽口水,舔舐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慌忙说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既是北姜人,那东越的户籍之事,可是魏廷辉帮你完善的?”

“是。魏廷辉是杜松的门客,杜松对他一向言听计从,杜松在嘉州任职,便把我的户籍安放在了嘉州。”

“魏廷辉现在在北姜吗?”

“是,也不是。”

江辞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魏廷辉逃到了北姜,但怀绮公主觉得他背叛旧主,忘恩负义,将来也一定会背叛北姜,因此便将他处死,然后扔进了乱葬岗。”

江辞不觉得意外,一个不忠不义之人,谁敢放心地用呢?但她没想到,这个怀绮公主居然如此有魄力,行动如雷霆,说处死就处死,毫不拖泥带水。

一时间,她居然开始期待与怀绮公主的对决了。

“吕洛儿现在何处?”

“在北姜,始终跟在怀绮公主身边。”

“北姜是如何将吕洛儿策反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江辞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像在警告,料想他不敢说谎,便继续问道:“二十年前,北姜不是销毁了铭感吗?怎么如今又出现了?”

“的确是销毁了,但是又给配出来了,不仅如此,连解药也一起配出来了。”

被销毁的毒药被再度配制出来,已是稀奇。毒师郁郁而终后,解药失传,其他毒师尝试了千遍万遍,均没能配出解药,北姜又是如何配出解药的?

想毕,江辞问道:“何人配制出来的?”

“都是国师配出来的。”

“北姜国国师?”

徐斌点头说道:“是,说起来,这位国师还是你们东越人呢。”

“东越人?”江辞微微皱眉,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名字,“虞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