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还傻愣在新娘的换衣间,心情复杂谈不上悲愤,只觉得软绵绵的,好像没有着陆点,对於她这样一个注重仪式感的人而言,表白是多么郑重其事的事儿,怎么能两次都这么堂皇不堪呢?第一次是言蔼霖就连那两个字普通的字都没给她说出口的机会,这次更甚,还差点干出当众表白的傻X事,要下面坐着一堆小年轻,她倒是觉得这行为挺浪漫的,当然,也挺虚荣的,她偶尔也会喜欢虚荣,当她可以用钱买到一些快乐的时候,那种感觉挺飘飘然的,只是言蔼霖,为何总给她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想重新开展一段感情?
不管是什么原因,拒绝就是拒绝,更何况言蔼霖还拒绝过她两次,她望着化妆镜中的自己,虽说近日有些憔悴,但好歹这张脸也长得眉清目秀,可清纯可动人,她用手揉了揉那张脸,出了换衣间,回到饭桌前,四下寻望的时候,已经见不到言蔼霖的身影了,老头子还在和生意场上的人应酬,叶晨瞥见他耳鬓的白发,最近真是越长越多啊,她还是和老头子没有太多的言语,她妈的事始终像刺一样梗在他两中间,其实她没有那么恨他,可她却又不能完全不介意,她觉得这个婚礼无趣极了,这喜笑颜开的一对新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有些心烦意乱间,就见老头子有些喝多了,侧过头问她,“你刚在台上做什么?当众表白吗?你有喜欢的人了?”
这时叶晨才反应过来她刚那作死的整那么一遭,看现在怎么收场,只是她也不想撒谎了,点了点头。
“今天来了吗?不准备带给我看一看?”老头子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有些高兴。
“只怕看了会吓死你。”叶晨声如蚊蚁道。
“你说什么?那男孩子人呢?”
“没什么,人家不喜欢我,没什么可见的,我单相思而已。”叶晨倒说得直接,叶天霸那张国字脸已经红了一大半,只愣了愣,竟然有些动情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叹了叹气,叶晨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悲凉,老头子似乎有些变了,以前要谁看不上他女儿,他总是梗着脖子拍着桌子骂人家有眼不识泰山什么的,小时候念书的时候她因为贪玩编排过一个故事,说是在和全班学习最好长得最好看的男生谈恋爱,却全是和水水和荣容他们在山上玩,有一次在山上和人约架,脸被抓破了,她回到家不敢说出真相,只好编着故事说那个学习最好长得最好看的男生不要她,两人分手闹的,她不过是随口一句,哪曾想老头子非要拉着她找上了那男生的家,人家莫名其妙,他却激动地发表演讲一般道,“臭不要脸的小子,分手就分手,你竟然打女人,老子年轻的时候那么混帐,也从来不打女人,我告诉你,是我们家小晨不要你,看不上你,你学习好,学习好顶个球用,长得好看长大以后也只能当个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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