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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蔼吗?她今天来过。”

“什么时候?”叶晨和水水同时问道。

“下午傍晚的时候,我还留她吃晚饭,她也不吃。”

“然后呢?”叶晨从珍姨怀里挣脱出来。

“我看她好像精神不大好,在我这儿买了花,我问她又是老规矩吗?”

“什么老规矩?”

“她总是买一束百合去那山坡后面去祭拜她的亲人啊,只是,这次,她不仅要了百合,还要了好些玫瑰.......”珍姨话还未说完,叶晨就挣扎着起身,朗朗跄跄地追问道,“在什么地方?她去哪儿祭拜了?”毫无悬念,她那祭拜的亲人绝对是顾慕青。

“就在对面那学校后面有公墓......”

叶晨已经跑了出去。。。。。。。

☆、第70章

这半夜的风都是冰的,穿再厚的外套风依然会灌进去,刺骨的寒冷,叶晨跌跌撞撞,在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恐惧,怕珍姨受寒,让她关了门别跟出来,她和上官水水上了车,开往那小坡后的后山,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那里暗极了,手电筒的光一点一点地扫着,上官水水觉得叶晨已经疯了,就算傍晚的时候言蔼霖来过这儿,此时都凌晨两点了,谁还会呆在这冰天雪地的墓地里,那可真是存心寻死的人才会干的事儿吧?

细雪下了一路,两人都没打伞,风从四面吹来,像是鬼哭狼嚎,水水有点害怕,可叶晨似乎全然不顾她们在什么地方,只如失心疯般朝着这满是孤魂的墓地里叫着言蔼霖的名字,手电筒聚焦的光束扫到一个身影,叶晨不祥的预感逾来逾烈,踉跄着走上前,那坟墓前躺着一个人,那人裹着一件青色羽绒服,身子旁是被拆下的纱布,已经有些脏了,怀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看不真切,一旁是两个被扔弃的白酒瓶,还有手腕旁浓稠的黑漆漆的液体,带着绝望的血腥味,那些还未着地就消散的雪花纷纷扬扬下得更密了,叶晨就那样看着如屍体一般躺在那里的言蔼霖,一动不动。就那样如痴呆了般看着这一切,这具身子,这个女人,这痛入骨髓的寒冷,这湿滑肮脏的墓地,浓稠的血液,那张惨白地没有生命气息的脸。她双腿早已没了力气,就那样一软跪在了言蔼霖的身前,一张脸湿漉漉的,这些雪花终究是落在了她脸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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