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手指抚摸乌木手杖,“我腿脚不好,每天晚上都会很疼,最近雨雪天气,腿脚更难受了。”
林晚晴心里一紧:“我用药油给您揉揉。”
宴秋苦笑一下,“若甜甜不在,涂药油怕是不方便。”
林晚晴按.摩的动作一停,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夹雪,最近天气阴晴不定,老爷子也发来消息,让她多注意宴秋的身体。
宴秋语气柔和:“不过甜甜不用担心我,三年来已经习惯。”
林晚晴心脏猛然刺痛,“那怎么行!”
宴秋浅笑着摇摇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在沉默中林晚晴更加卖力地替宴秋按揉,她跪在地上,雪白窍细的手指上浮现出一层晶莹的药油光泽,手指关节泛红。
和林晚晴以为的她双腿没有感觉相反,林晚晴每一次触碰,都异常清晰。
宴秋手指用力抓住椅子,并非完全是疼痛,而是忍耐。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相对无言,晚上宴秋并未抱她,林晚晴直到快到清晨才睡着。
次日白天,另外一半床已经冰凉了。
不知宴秋何时离开。
管家:“林小姐,您的行李晏总已经让人送到学校了。”
林晚晴心不在焉地点头,脑海中浮现出宴秋昨日双腿疼痛时的隐忍。
林晚晴轻声说:“秋秋姐很想让我陪她吧……”
管家:“当然,只有在林小姐来,我才见到晏总轻松笑过。”
自从一场车祸,老董事长和夫人故去后,宴秋每日都要靠镇静药物睡着。
白天是剧烈的头疼和双腿疼痛,日复一日,将人的神经变得偏执麻木。
不止随着车祸去了,算不算一个好结果。
林晚晴回到学校宿舍,看她所有的行李已经恢复原位。
兰笑笑:“昨天怎回事儿,你家人不让你住宿?”
林晚晴默默摇头。
兰笑笑把书本收拾好,准备去上课,“你受伤了?手上有药油的味道,我在老家的中医院闻过。”
林晚晴把手指放在鼻尖嗅嗅,昨天给宴秋按.摩的药油已经沁入皮肤。
外面又阴雨天,兰笑笑骂骂咧咧找雨伞。
林晚晴心软:“嗯,我这段时间不住宿舍了,家里有人生病,我要照顾她。”
……
俞菲:“老板把林小姐的行李送回去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失策,太失策。
宴秋翻看文件,在末尾行云流水,签上名字,“她会回来。”
听老板笃定的语气,俞菲不解:“为什么?”
宴秋:“她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