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坐在窗边抬头,“怎么一副失恋的样子?你又在想什么。”
人一旦陷入到怀疑中,身边任何事物都有可以怀疑的点,越往高处的人在这方面的灵敏度,越是到让人害怕的程度,这能让人躲避灾难的能力提高,也徒增了很多烦恼。
凭借林晚晴对宴秋的了解,她这个表情又在开始瞎想了。
护士的动作很轻,把某种透明的药膏涂抹在宴秋的双腿上,会让腿短暂的失去知觉。
宴秋的动作不算狼狈,却也不算英姿飒爽。
“我在想,或许做手术是个错误的决定。”
护士能听得懂一点中文,抬头奇怪地看一下这位尊贵的病人。
林晚晴把日记往后翻一页,“怎么说。”
如果放在过去,她一定会追根究底担心这段感情的稳定程度,林晚晴从来都没有获得过不加保留的爱,只有在宴秋这里才能弥补内心的空缺。
现在林晚晴已经失去了对宴秋情绪追根究底的动力。
换句话说,太老夫老妻了。
宴秋躺在病床上,用手背捂住眼睛,“你在看那个洋妞,我知道你不喜欢她那个类型,但是她双腿打着石膏。”
林晚晴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双腿不能动多好,可以被随便弯来折去,不论走到哪里都需要你去抱,像拥有了一个好看的洋娃娃。”
林晚晴用英文对护士说,“她的脑子有点问题,顺便检查一下。”
护士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宴秋:!
等护士走后,宴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好像希望手术做成功,又好像不那么希望。
“甜甜手边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有什么秘密是她这个老婆不能看的。
宴秋的双腿动不了,只能拿出手边的那根乌木棍子当做钩子,想把两个鞋盒子给勾过来。
林晚晴用脚一推,断绝了宴秋的念想。
“等你做完手术再说。”
床上的宴秋颇为可怜,眼巴巴的看着林晚晴,伸手从床头柜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抛给她,
“给我削苹果。”
林晚晴把宴秋的日记本放下,她坐在床边,拿出水果刀把苹果皮,一圈一圈螺旋往下削。
苹果皮薄不断,很讲究功夫,林晚晴有充足的做饭经验,手腕的力气很足。
“平时也不见你喜欢吃苹果。”
“有人削苹果送到嘴边是所有病人应该享受的福.利”
宴秋像个讨要动感的大猫猫似的,凑到林晚晴身边,用双唇去触碰过於甜美的果肉。
“小心点,别碰到刀尖,不然你的收费条上又要多出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