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贪心。”
林晚晴在说最后一句话时有些悲伤。
人不能贪心,一旦既要又要还要,就会被老天爷夺走现有的一切。
亲情只可远望,不可强求。
郑云柏回头看她,突然说:“我今天晚上打算做马赛风味的烤鱼,鱼肉没有刺,昨天送来了布列塔尼的生蚝,要来我家吃晚饭吗,我可以给你们社团当顾问。”
他知道林晚晴喜欢吃鱼类海鲜,不喜欢有刺的东西。
林晚晴心里很乱,脱口而出:“抱歉,晚上有事,您下次可以预约。”
郑云柏楞了三秒,“……好,加个微信吧。”
校园里多出了一个伤心的人。
……
“你说什么?”宴秋不可置信,“我和林晚晴吃饭要预约?”
俞菲深沉点头,“不只是老板,您的老丈人和夫人吃饭也要预约。”
宴秋重复:“我是她的妻子。”
俞菲:“是的,但是需要预约。”
宴秋觉得一阵眩晕,“她,她……”
俞菲:“夫人现在是业内新贵,很忙。”
宴秋:“她比我还忙?!”
俞菲叹气,“看行程表,是的呢。”
宴秋吞了一颗静心药丸,她在一个昏暗的走廊里,大拇指和无名指夹着一根烟,她抽烟的姿势很花里胡哨,妖娆又美丽。
她吐出一口薄烟,“算了,林珍熙关了多久了。”
俞菲:“快一个星期,没让她见任何人。”
宴秋点头,手上戴着皮质手套,推开了整面由不锈钢制成的门板。
面前的房间很小,没有窗子,头上只有一盏非常亮的灯,让整个房间几乎没有影子。
房间里很臭,脏兮兮的姑娘蜷缩在角落里。
宴秋淡淡叫她名字:“林珍熙。”
林珍熙立刻抬起头,神经质大叫:“宴总,宴总,你赶紧把我放出去,我不是故意,我现在还未成年,法律上不会判我有罪————”
宴秋吸了一根烟,尼古丁让大脑格外清醒。
“法律改了,最小到十四岁可以判。”
房间里太臭了,宴秋停在门口,“你为什么恨林晚晴,据我所知,她没有得罪过你。”
林珍熙咬牙切齿,“这个杂种压根不是我爸妈的孩子,是其他野男人的种,她赖在我家不走,就是为了林家的财产!这种人凭什么不该死。”
林晚晴光活着就足够碍事了。
“七千块钱。”
林珍熙茫然地抬起头,她听不懂宴秋在说什么。
宴秋如同无机质玻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