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又笑了起来, “本来我打算开口争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冷静且有条理地拒绝了他,选择了我,浅浅,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我?”

最后一句的时候,曲游几乎是来到了曲浅鱼的面前,鼻尖都快触碰到对方的脸颊了,但曲浅鱼赶忙后退一步,面上飘着可疑的红晕,并不正面回答问题, “你好好走路,别又摔着了。”

曲游知道她性子害羞,也不强求听见那些肉麻矫情的话语,便来到了曲浅鱼的身旁,很是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笑道: “这样就不怕摔跤了,纵是摔了,也有浅浅陪我一起。”

“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拉着我一起摔跤?”

脸颊被捧住了,眼前的曲浅鱼莫名幼稚且可爱,曲游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鼓起的嘴巴嘟嘟囔囔, “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浅浅是读书人,应当比我更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吧,和‘生同衾死同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差不……”多了。

又一次没有等她把话语说完,曲浅鱼恼羞成怒似的,一只手捂住了曲游不停叭叭的唇瓣,双颊浮起艳色的云,耳朵都红了个彻底,听见了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一般, “你这人,当真该多读些书,后面都在说什么?那,那能是一个意思吗?”

嘴巴被捂住了,但曲浅鱼毕竟力气小,曲游三两下就抓住了她的手,禁锢在她背后后,两人几乎身子相贴,胸口相抵,可惜她缠了束胸,如今只能感受到另一个女子的柔软与美好, “就当我读书不好吧,反正我觉得是一个意思,今后,你我也会实践那些话语。”

什么话语?

被这人身上自带的木质沉香熏的理智都慢了一些,反应过来后才知道是些“生同衾,死同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酸话,曲浅鱼心底一怔,若是旁人说这些话,或许她会嗤笑一声痴心妄想,但是说出这些话的人是曲游,她便只会奢望一语成谶。

这个时候也走到了马厩,在池州的一周时间里,闻人棋让小久教会了曲游最基本的马术,所以此刻,她从马厩里牵了一匹看上去较为温顺的白马,动作利落干净地翻身而上,这才朝曲浅鱼递出手心,见对方面露冲疑,便笑道: “上来吧,放心,这些天我都是一人骑马进入城内的,如今我的马术还不错,至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像是叹了一口气,有有些视死如归似的,曲浅鱼神情抗拒地上马,这模样让曲游看着都无奈地笑了起来,这是有多不信任自己的马术啊?

她们此时在池州边界,骑马去宣州城门,快马加鞭也需两个时辰,曲游不再多话,双手绕过曲浅鱼抓住了缰绳,故意展示马术一般骑得很稳。

其实曲游挺喜欢骑马的感觉,现代的交通工具自然不允许她策马奔腾,但是现在可是在古代,而且曲浅鱼正安安稳稳坐在自己前方,几乎是被圈在了怀里,她低头看去一眼,却被女子满额头的冷汗和苍白如纸的脸色吓了一跳。

“浅浅,你怎么了?”

立马拉了拉缰绳让马儿停下奔跑,曲游一手揽着曲浅鱼无力的腰肢,视线担忧地扫过她咬紧的唇瓣与紧紧蹙着的眉间, “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似乎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甚至衣衫下摆都渗出一朵不断向边缘扩散的血红色花瓣来,曲浅鱼抓紧曲游的手,一句话都还没说出来,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