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我的家人不谈,真正能够称得上是我朋友的人,除了唆使我跟她一起去死的望舒外,也没有别人了。

在校园里张贴有关那名高官的宣传海报,引起热议后以学习的名义呼吁大家讨论其生活事迹。

几天后,大多数海报开始提到一些政治观点营造出讨论政治乃是一种时髦的氛围,给老师以发挥学识的空间,给同学们以指点江山的代入感。

网络上传播这些东西的速度很快,几乎就在同时间,有很多人陆陆续续聚集到了安理会大厦广场上。

在我们的主导下,原本单纯的悼念活动很快转向要求政府解决官员任职时间、经济腐败、处理就业、教育政策、言论自由、义体装配手术取消强制性等一系列问题上。

矛头直指一名理事会的终身议员。

当然,最后我们失败了。

於我而言最大的代价是望舒的生命。

十年后,人在比邻星b的我喝着三体人自酿的甜酒,已经融入了这个集体,适应了这个社会,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不再妄想与众不同。

长大成人后的我,就是这样假装自己已经接受了望舒死亡的事情,欺骗别人。

【无忧无虑到了极点】因为我这一句话意识到了什么,他状是人类的面庞上泛起不好意思的笑容,接着向我握手:“我很抱歉戳到了你的伤疤。”

我只是打了个响指,让凯索森将装有靶向药的两个手提箱交於他:“我才应该说抱歉。我们的年轻人做错了事情,我却不能给予你们任何像样的交待。”

“就不能多给一些吗?”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提在手中,看得出来,他还是对‘五指’的弯曲动作没什么没有安全感,“你们真是奇怪,明明知道政府的所作所为是非正义的,还因此承受了许多没有必要的牺牲,为什么还能够心甘情愿地继续为政府做事?你们应当知道政府和国家并不是一体的。”

“不如说对於像我这样的危险分子,我们的国家政府还能做到一视同仁,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我不帮他们做事,又还能对现状做些什么呢?最起码,如果今天不是像我这样的人类站在这里,你们这些三体人就别想拿到这个。”

“你说得对。如果你们政府都是一群像你这样的人,我们一定能够和平共处。”

“没错。”

我内心极度不赞同这个答案,但我嘴上依旧这么说。

【无忧无虑到了极点】——赛克鲁斯·马克西姆在和我进行交谈的同时,与某些人的脑波通信仍在进行。

“我之前就很好奇,你们的脑波通信存在距离限制吗?”我没有试图读取那些电磁波信号,还是神色如常地问道。

小说当中看到一回事,实际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们人类的大脑也是通过电磁波进行思维活动的,但目前来说,还只能通过细胞间的电荷进行传递,脑电波的范围还局限於体内,如果没有神经植入体,根本没办法做到没有外部装置帮助的情况下长距离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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