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速奔跑,左手抢先一步在她再度瞄准我之前抓住了她的粒子动能枪的枪支中部位置,并且将其往下按。

因为枪口现在瞄准的是地面,所以她在一瞬间为了要不要扣扳机犹豫了。

也差不多是在同时,我的斩舰刀以回旋镖的形式回到了我的手中并且再次变形,於是,手起刀落,一刀贯顶。

“如果是这样的话,比起我,你应该更喜欢望舒才对,不过但凡那些演员肯多读点书,多用脑袋思考一下,演技稍微好一点,你也不用那么想。”我看着玛莎·布鲁姆的屍体说。

疲劳开始侵蚀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感觉我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块蜡。

我坐在爸爸的屍体旁边,看着眼前的废墟,残余的异形卵孵化出体积如婴儿大小的昆虫幼虫,将尾巴的尖刺刺入已经断颈的玛莎·布鲁姆脑袋中。

不仅是玛莎·布鲁姆的脑袋,视野中的人类屍体脑袋上渐渐都爬满了这样的怪物,替代了大脑,被控制行动。

好在初生的怪物貌似不怎么懂得控制人的身体,集体向我奔跑过来时,双手只是无力地垂下,靠着身体的摇晃摆动,对於人类来说,这样是会影响平衡的,所以它们跑向我的时候踉踉跄跄的,很不平稳。

我站起身,将距离我最近的一只连同脑袋一同剁成几截,忽然想起了曾经和望舒一起看的一部旧电影里的场景:某一天,外星人来到地球,发现这里曾经有文明,但是文明的主人已经全数灭亡,整个地球都成了一片废墟。

这时我突然兴起一个念头:这会是望舒想要的世界吗?

这一天结束后,我就离开了科技伦理治理委员会。

芙兰卡·霍亨施陶芬没有挽留我。

我在她眼中已然失去了价值,她的眼中现在只能看到最高的那个位置。

直到望舒在国家电视台所宣言的‘最终审判日’到来之前,我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在这期间,我都没有出过门。

爸爸的神经植入体我交给了随后赶来的‘支援部队’。他们是不是空军或者特种部队所属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从爸爸的后脑处将其回收,而我并没有企图隐瞒它的存在的这一事实。

实际上,在交出去之前,我已经利用电子扫描,直接破解了神经植入体的电子反入侵装置,并大致浏览了一下其中的内容。

爸爸的这个神经植入体真的相当基础,没有下载或更新任何除了出厂设置之外的程序模块,就完全是为了方便连接人类命运共同管理服务器。

我绕过个人认证的过程简直是轻轻松松。

但原始代码里面都是经过加密的专业术语,看起来相当高级,粗略之间,我无法理解里面的内容,更找不到爸爸所说的能够控制意识上传的开关,但是爸爸好像早有准备,以阅后即焚的形式,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我看到了一个网址,一组id与密码。

重要的就是这两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