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注意到他的潜台词。随后我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要涌到脸上,简直羞愤欲死——我好像太习惯於以同性恋的方式思考问题了。
好在弗兰克斯·韦斯特并没有让这尴尬的气氛延续太久:“你想不想把她引出来?”
然后他放下杯子,伸手,微微欠身,向我邀舞:“不知道是否有幸成为您的舞伴?”
我和弗兰克斯·韦斯特的体型比起来,不是夸张的说法,就是美女与野兽,想要像一般人那样正儿八经地跳舞实属强人所难。但我是谁?自我出生起,我就应该是人类命运共同体最骄奢淫乐的那一批人。
换句话说,只要我想,我就能把这个舞池跳穿。
我稍稍抬起头:“话说在前面,我以前只跳过男步。”
“乐意之至。”他仍旧这么说。
然后我才站起身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68章
等待到节拍后,我有些得意洋洋地从侧面看了弗兰克斯·韦斯特一眼,突然,我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但是很快,我就在他一定是惊讶的表情中从地板上弹了起来,带着他沿着大厅的圆圈飞去。
我用一只脚跳着,好像没有看见摆在面前的椅子,中间又岔开双腿,用高跟鞋的脚跟站住,这样站住之后,两只脚敲打一个地方,快速地转上几圈……弗兰克斯·韦斯特只能凭感觉猜到我要做什么,但他肯定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就只能跟着我,听任我的支配——我时而拉着他的左手让他转,时而拉着他的右手让他转,时而又拉着他的左手或右手让他绕着我转——我拉着他飞速奔跑,仿佛要一口气跑遍整个大厅。
黑红色的手织披肩从我的肩头滑落时,老实说,这一刻我并不讨厌因此而黏在我身上的众多目光。
这样说可能有点变态,只要意识到那众多目光中的一束可能属於望舒,我隐约还有点兴奋。
嗯,我本来就是人格有缺陷的心理变态,在这方面再变态一点又有什么问题?
等到我盘起来的头发散落到了肩头,让我暴露在空气中的脖子有点痒了之后,我才发觉一支舞曲过了大半,弗兰克斯·韦斯特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是不是太顾着自己高兴了?这可真是罪过。
“您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我拉着他在舞池中央转圈,尽量让自己笑的天真烂漫,少女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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