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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筝走过去,替她盖上薄被,一如从前,沈轻微也习惯性蹭了蹭银筝的手腕,乖巧的像一只猫,银筝心尖微动,忍不住替沈轻微将秀发拨开。

长发柔顺细腻,手抚摸,如上好的绸缎,银筝将她秀发打理好才斜斜靠她床边坐下,后背抵着床头,垂眸看,睡着的沈轻微瞧不出半分调皮的样子,乖巧又喜人,真是会骗人的一张脸。

银筝没忍住,掐了沈轻微的脸颊,沈轻微睡梦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脸下意识往银筝腿边蹭,银筝将她头放自己大腿上,任沈轻微抱着自己的腰。

“师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在做梦,沈轻微忽然唤一声,银筝顿住,定睛看,沈轻微还是双目紧闭,没清醒。

她摸了摸刚刚掐的那块肌肤,细腻又柔软。

房门外,一道身影看向里面,玉嵘静静站很久,轻摇头,帮她们合上门后离开。

书房的灯还亮着,放桌上的那本书被夜风刮动,翻了两页,玉嵘走过去坐下,看向窗外,月光皎洁,只是黑云将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沈轻微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坐在阴阳门的树下,正在写符,耳侧听到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她仰头看好几眼,阳光从树梢缝隙照在她眼睛里,很刺眼,她眯了眯眼。

身边师父和师叔正在下棋,师父说:“轻微,去给师父泡壶茶。”

她扔下写了一半的符纸,跑过去给师父泡茶,在倒水时耳边似乎有个声音:“轻微,不要偷懒,记住了,茶要过两遍水,师父嘴挑,肯定能喝出来。”

“做任何事,都不得马虎。”

她转头,身边什么人都没有。

“奇怪。”她嘀咕,却还是听话的把茶过两遍水,师父说:“今天我们轻微没偷懒啊。”

师叔也在旁边笑:“难得没偷懒,给师叔也泡一壶吧?”

她哼哼唧唧去给师叔泡茶。

回来时两人棋局正酣,师父和师叔每走一步棋都小心又谨慎,耳边忽然又传来声音,说:“又是这种棋局,轻微,你觉得师父会赢,还是师叔会赢?”

“师父吧,师父更厉害。”

“那我就猜,师叔会赢,输了抄一本经书如何?”

“好啊!”

好啊?抄写一本经书?谁啊?她在和谁下赌?

她转头,不解的看向四周,似乎一直有人在和她说话,又好像是记忆深处的声音,可她看不到,师叔见她左右看好笑:“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