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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琅熙点了点头,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一刻了,一瞥手机,竟是23个未接电话,不知什么时候,竟关上了静音,她没有立马给顾如锦回电话,却待要下山的时候,两人都有些傻眼了,上来的时候倒是打个车就来了,而现在呢?要是寻常人倒是无所谓,只是阮昕研,要她顺顺利利地下山,两人走下去,估计就该夕阳西下了。

傅琅熙给郝芷萱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却坐在山顶上不着一字,阮昕研是没办法的沉默,而傅琅熙呢?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要在一年前,她会搂着阮昕研的臂膀,再也不让她离开,而今,不过是一年的光景,她的生命里却已经嵌入了另一个人,她从裤兜里摸索着,却忘记她很少抽烟,甚至在她的影响下,顾如锦现在都已经几乎与烟绝缘了,却在这个时候,莫名的,想用什么转移注意力,又或者烟雾缭绕可以反映她的思绪,阮昕研从身后递过一只烟给她。

没多久,郝芷萱将车开到半山腰的时候,电话也打了过来,“你在哪儿呢?”

傅琅熙指明了位置,当看到她姐与一个陌生人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分享着浪漫情怀的时候,不禁有些惊讶,那个人有些熟悉,可再一看的时候,又确定地知晓并未相识,在傅琅熙面前,郝芷萱从未造次,特别是见到她姐那一脸的神色冷清和有些微红的眼圈,就知事态不妙,虽然她满腹心肠地狐疑着,这究竟是怎样一个状况,傅琅熙那样一个谨小甚微将自己的情绪恨不得隐藏在马里亚纳海沟那样深沉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唐突地在一个人面前流泪,而此时反光镜里的那个陌生女人,显然也没有轻松多少。难不成这么快,就出现感情危机?她姐劈腿?不至於啊,且不说时间太快,前几天还是浓情妾意的肉麻情书,现在就横生出来第三者,按她对傅琅熙的了解,也不至於啊。

将阮昕研送到目的地的时候,她竟然一刻都未曾停留,关上车门,连联系方式都未曾留下,就只剩下了一抹孤独的背影,而傅琅熙竟也没有做任何的挽留,只是呆呆地望着她,直到郝芷萱唤她,才将她的思绪收回来,

她需要一个人静静,而郝芷萱见她那样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又不愿离开,反正那个慈禧太后也不待见她,关於权利争斗,郝芷萱秉承了她妈的基因,从来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如果不是这样的脾性,光是郝芷萱母女就可以将傅家的内乱上升到四壁生烟的地步。

扶着傅琅熙进了卧室,郝芷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她已经拨了顾如锦的号码,却还是在最后一刻按了退出键,万一她姐仅仅是玩玩而已呢?可是她为什么会哭呢?郝芷萱坐在沙发上想着这个事关重大的问题,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却突兀地响起,来电显示是顾如锦,她不由地手抖了下,转念一想,才惊觉,就算是劈腿,当事人也不是她啊,於是才落落大方地接起电话,对方完全是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你有没有见到你姐啊?我给她打了好多电话,她都没有给我回复,打到傅氏,她并未去公司啊,喂?你现在在哪儿呢?你知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喂?是芷萱吗?你怎么不说话?”

“大小姐,你先喝口水,喘喘气,行吗?你语速像机关枪似的,我们DJ练发音也没你速度快,你可真是个全才,你喝了水了吗?”

“嗯,你有琅熙的消息吗?”

“她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