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窍凝惊喜:“好,您可以就住在客栈,一切费用都算在我这里。”

母亲继续说:“你跟我说说她的情况。”

陆窍凝把时寒的伤口情况如实告知,还有大夫交代过的注意事项。

母亲:“好了,我知道了,你需要我照顾她多久?”

陆窍凝很笃定:“绝不会超过三天。”

母亲:“行,我答应了,你放心去吧。”

陆窍凝千恩万谢,在掌柜的那里存了时寒给她的两张百两银票,并再三向母女两人说明有任何需要直接取用就可以了。

办完这些事已经到了正午,杜欣儿的丫鬟早已买回了衣服,两人换好又和陆窍凝一起用了午饭。

陆窍凝的马前腿受伤,托掌柜的请人来医治,然后带着杜欣儿和她的丫鬟,置办了一辆新的马车,她自己驾车继续赶路。

陆窍凝走后,时寒一直昏睡,母亲怕她一直带着面巾憋闷,直接就给摘了下来,看到时寒整张脸的时候,母亲的眼里透露出了心疼的神色,苍白的面容给这张清秀精致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柔弱,让人心生怜惜。

由於伤口而导致的高烧,让时寒浑身上下都在发烫,但她自己却冷的打颤,身上只盖了一床被子,压的太厚很容易让伤口渗出血来。

母亲让人送来了一个小火盆放在床边,缓解了时寒的不适。

虽然入了秋,可气温并没有多大变化,这个时候在屋里放火盆,正常人肯定会热的受不了的,但不知道是出於责任还是母亲的天性,她一直守在时寒身边。

一夜无事,火盆早已熄灭,清早醒来,母亲又试了试时寒额头的温度,退了不少,看来努力没有白费,等到大夫来的时候,又和他描述了一下伤口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异常,在他的指导下给时寒换药包扎好了。

时寒还是一直在昏睡,不过眉头已经不像昨日那样紧皱了。

陆窍凝带着杜欣儿一路驾车狂奔,杜欣儿在车里颠得都要吐出来了,用力地拍着马车。

陆窍凝勒停了马,隔着车门问道:“怎么了?”

杜欣儿推开窗户就吐,把刚吃下去的东西一股脑都吐出来了,趴在窗户上呼吸着新鲜空气,等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才说:“陆姐姐,能不能慢一点。”

陆窍凝脸上浮现了抱歉的神色:“好。”

杜欣儿坐会车里半躺着,丫鬟在一旁给她顺气,陆窍凝是因为心里着急,赶着马车越来越快,但是杜欣儿没受过这种罪,颠得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鉴於这种情况,陆窍凝只能放慢了速度。

黄昏时分,马车行走在无尽的土路上,突然,远处黄沙四起,马蹄声此起彼伏,越来越近。

陆窍凝勒停马车,站在一旁,手放在剑柄上,警惕地注视着。

视线渐渐清晰,迎面而来的是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行至马车前五六丈的距离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