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窍凝给她盖上被子的同时,也顺势把自己的手臂搭了过去,轻轻放在冉芸依的腰间。
冉芸依困得不行,低声“嗯”了一下,陆窍凝以为是自己压着她,让她不舒服了,就要把手拿开。
结果冉芸依右手一勾,又把她的手臂给勾了回来,嘴里含糊着说着:“别动,困。”
陆窍凝听话,不再乱动,手臂感受着她随着呼吸而起伏的小腹,均匀且平缓。
看来冉芸依真的是累坏了,才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陆窍凝借着透进窗户的月光,看着她的侧脸,睫毛长而上翘,鼻梁挺拔优雅,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到冉芸依,但还是觉得这张侧脸精致地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看得入迷,不知不觉中连呼吸都变得同频,脑袋不由自主地靠向了她的肩膀,沉沉地睡去了。
两人睡着时,离天亮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折腾大半宿,身心俱疲,所以日上三竿才勉强醒来。
不过醒来的只有冉芸依一人,她睁开眼睛醒了醒神,感受到身侧的人正紧贴着自己,而且呼吸声就在耳边,也侧头靠在了一起。
紧接着就感受到了陆窍凝发烫的额头,立刻反应过来,翻身起床,用手摸了摸,心下一慌,怎么又烧起来了。
顾不上多想,起来之后给陆窍凝仔细盖好了被子,然后裹了一件厚衣服推门出去。
月容就在门口候着呢,要是在平时,她就进去伺候冉芸依起床穿衣了,但今天屋里还有陆窍凝,她自觉不该进去打扰,所以就在门口等着。
见到冉芸依出来,立刻说道:“阁主,你醒了。”
冉芸依:“去请个大夫,她又烧起来了。”
月容点头,立刻喊阿青去找大夫,然后回来对她说道:“阁主,大夫一会儿就到,先进去把衣服穿好吧,不然容易冻着。”
冉芸依回了房间,月容给她穿衣服,她的注意力则是在陆窍凝身上,脸色还像昨晚害羞时一般泛红,不过此刻却是因为生病。
轻轻叹了口气,想起陆窍凝的病本就没有好透,昨天出去一天也没有吃药,晚上还坐在冰冷的地上吹了那么久的夜风,不病才怪呢。
冉芸依穿好衣服就出了房间,在等着大夫到来的间隙,把昨天牡丹给她的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拿了出来,吩咐小院里的人:“你们立刻出发去这个地方,在附近住下,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如果发现朱晃的踪迹,马上飞鸽到明月阁。”
几人立刻收拾了东西出发,月容问道:“阁主,地址是牡丹给的?”
冉芸依点头:“嗯。”
月容:“她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冉芸依:“应该不会,我陪了她一天一夜,又是逛街,又是买东西的,她要是不想说,不告诉我就行了,没必要骗我。”
等了一会儿,阿青也带了大夫回来,冉芸依立刻请人进了房间,号脉之后,大夫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冻病了,烧的是有些厉害,不过吃几天药就能好。”
大夫说着就要开方子:“我写个方子,你们按方抓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