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人最起码,至少不能做黄牛,听到没有!”宋灵舒指着面前的黄牛谴责道。

“不是,你谁呀你?骂谁是黄牛呢?就最后这两张票了,你爱要不要,不要就滚一边去。”

宋灵舒怒目而斥:“我买两张还不能便宜点啊!”

童八月:“......”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正跟黄牛讨价还价呢,后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童八月。

童八月回过头。

“还真是你呀,你不是昨天就要回上海的吗?”来人是前几日刚与童八月一同参加聚会的同好,唱昆曲的。

童八月回笑道:“昨儿出了点事,就没走成,所以想来看看俞先生的戏。”

“那走吧,正好老俞给我们留了包厢,多你一个不多。”

“可是我还有个朋友。”

“没事,一起来,坐得下。”

宋灵舒得意地冲黄牛挑眉:“人最起码,至少不能做黄牛,听到没有!”

“你这朋友,有点意思。”同好笑道。

童八月笑了笑,然后扯着宋灵舒进去,压低声音叮嘱道:“这一屋子很多都是戏曲界的泰斗,你说话可小心些,不要得罪了他们。”

“我晓得。”宋灵舒一进屋,就喜气洋洋地跟其他人打招呼:“久仰久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有幸能与各位同坐,实乃我燕西枝三生有幸啊!”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是?”

“我是燕西枝,燕正刚的女儿,家中排行第四。”宋灵舒自我介绍道。

“哦,原来是燕正刚的女儿,快请坐。”

旁人悄声问:“燕正刚是谁?”

“不知道啊,管她呢,来都来了,都是客人。”

宋灵舒坐在最角落,右边是空座,左手边便是童八月,然而童八月显然比她受欢迎多了,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了戏曲的艺术,她一个人无聊的很,便小口小口喝着桌上的酒。

没多久,戏台上就开演了。

这里是二楼,将房门打开,就可以直观地看见台上的演出,众人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精彩绝伦的表演。

宋灵舒看了一会,也不禁为这艺术赞叹,独自酌饮,越喝越上头,已经有些脸红了。

到最后,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隔天上午,她头痛欲裂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童八月穿戴整齐地坐在桌边吃中饭,再看看外面的大太阳,打了个哈欠:“怎么也不喊我一声?”

“我当你起不来呢。”童八月好笑地看着她,“还记得自己昨天喝了多少吗?”

“好像就一点点吧?”宋灵舒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她的笑容很是诡异,不由愣住,“难道......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