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八月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乐道:“昨天的事,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宋灵舒茫然,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混沌的脑子才清醒一点,忽然间,一个断断续续的画面从眼前闪过——

她端着酒杯,一脚踩在凳子上,豪气如拍拍胸脯:“大家都吃好喝好啊,今晚全场消费由我燕小姐买单!我这人就好交朋友,既然咱们有缘,不如就拜个把子!从今日起,我们就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了!来!大哥这杯我先干了——大哥,你叫啥名啊?”

救、救命啊!!

“昨晚坐我旁边那大哥是谁?”她无力地靠在门上,惶恐地问道。

“俞先生,他表演完就来和我们大家一起聊天,然后就莫名其妙被你认了个野哥。”童八月幽幽道。

“......”宋灵舒捂住胸口,“吾命休矣。”

童八月笑着吃了口热菜,才起身去给她盛饭:“先来吃饭吧,还有得你回想呢。”

“什么意思?还有比这更丢人的?”宋灵舒一屁股坐下,端起碗就开始吃,吃着吃着,突然盯着大米饭愣住了——

“相逢即是有缘,我今天就给大家表演个空口炫米饭!先干为敬!”说完,她就直接把碗往脸上一扣。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童八月小心翼翼地拿走她手里的碗,露出一张沾满了大米饭的脸,舌头还不忘卷走嘴边的米粒。

满堂爆笑。

“我不想活了,八月啊,你就让我死了算了。”宋灵舒脑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

“去吧。”童八月道。

宋灵舒拔腿就跑到窗台边,这里是二楼,又让她想到了昨晚那个二楼的窗台上——

她坐在窗口边,对着一众来拉她的的人,哀怨又彷徨地说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了,我在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童八月急切道。

“我在找我的刺,我是一只刺蝟。”

众人一愣,互相对视:“刺蝟精?

“不能吧,动物不能成精了,咱们要相信科学!”

宋灵舒深情呼唤:“书桓~~我的刺呢?”

众人纷纷问童八月:“书桓是谁?”

“我也不认识啊。”童八月一头雾水,“燕西枝,书桓是谁?”

“啊~这个人就是娘~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宋灵舒沉浸在自己迷人而走调的歌声里。

童八月转头给同好们解释道:“她的母亲叫书桓。”

“原来如此,想必是喝多了,就开始想家了。”大家纷纷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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