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这才继续讲下去。
“木兰父亲年迈,她上无哥哥,弟弟又年幼,她不想让父亲和弟弟去受这份苦。於是去买来马鞍和马匹,打算女扮男装,替父亲去出征。”
“她一路可顺利,有没有人发现她是女的?”
桑榆笑道:“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木兰早上辞别父母上路,晚上宿营在黄河边,黄河边上听不见父母呼唤女儿的声音,只能听到河流汹涌奔流的声音。”
“桑桑,我仿佛能看到木兰宿在黄河边的景象。”
桑榆伸手将她揽过来,揉进怀里,继续念道:“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到了第二日晨曦,她们辞别黄河上路,终於到达黑山燕山脚下,夜晚,只能听到燕山胡兵战马啾啾的鸣叫声。”
“桑桑,战马啾啾,像不像我们出征岩石部落,我骑着马儿从他们部落大门前冲过去的时候,□□马儿嘶鸣的声音。”
“像,就是那样的声音。”
“可为什么,木兰的战马更……更……”羽词穷了,但她知道那种感觉。
“木兰的马儿更悲壮,是吗?”
“嗯嗯……”羽疯狂点头。
“是因为当时情景不同,心境不同,还有写这首诗的诗人对这个场景进行了很好的描绘。”
“桑桑,你快继续念下去。”
桑榆抿着嘴笑了笑,念道:“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也许是受了羽情绪的感染,桑榆的情绪也不禁变得有些激昂。
再一字一句地解释着这些诗句的含义,短短几句词,囊括了战争的残酷和将士们九死一生的惨烈,把小羽同学给说得热血沸腾。
“桑桑,桑桑,花木兰好厉害呀。”
当桑榆念到「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的时候,羽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
“桑桑,我们部落比木兰部落好,我们不用女扮男装也能上战场,你要比她们可汗好多了。”
桑榆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骂了她一声贫嘴。
“待会儿我把这首诗写下来,你这段时间要把它背下来,等下次见面了我要检查。”
不同以往的推脱,羽这次显得信心十足,挺着胸脯道:“这首《木兰辞》我会背下来的,桑桑下次你就看我表现吧。”
桑榆也没全信她,铺开纸张,让她磨墨,自己拿着毛笔蘸了点水润笔之后就开始默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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