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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工作,司徒都有些心不在焉,叶衍怎么会那样亲密的和凌以亦厮混在一起?

初春清晨的风,带着一些凉意,细腻的手背有着冰凉的触感,早晨总是医院最忙的时候,清晨十点,司徒喝了第一口水,递给她水杯的人正是清晨依在她现任女友怀里的那个人。

司徒默默地喝着水,叶衍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换了一套细纹衬衫笼在白大褂里,眉眼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这个点,我原以为你不会出现在医院里。”

叶衍的脸色略微暗淡了些,起身,转到司徒的身后,窗外是整个城市的钢筋水泥,像一个巨大的囚笼,束缚着城市里的男男女女,“昨晚很抱歉,凌以亦照顾了我一晚上,怕你担心,我来说明一下情况。”

“所以负荆请罪,按照字面意思,你得脱掉上衣。”司徒瞪着她,凌以亦昨晚不是去赴凌以尔的约会?

“她和她弟在酒吧里喝酒,到十一点的时候,我又把她拉过来继续喝,一直到今天早晨。”叶衍说得很慢,自从和郝芷萱分手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阴郁,一个月消瘦得不成样子,还非要死撑着满不在乎的模样。

司徒仰着头看着她的倒脸,瘦削的下巴有着隐隐地颤抖,她伸手抚向她的脸,蓦然地为她心疼,从一开始,她就责怪她,因为对芷萱造成的伤害,她太护短,太感性,而一直忽略其实在爱情这场博弈的游戏里,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郝芷萱的悲痛击溃了叶衍所有的中枢神经,她颓废低迷毫无生气。

“你需不需要和我说些什么?还是昨晚一宿你都已经和凌以亦如胶似漆?”

叶衍牵过她,一同坐在沙发上,自从上次司徒说了很重的话之后,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话次数用手指头都能算清,司徒护短,以前不管她和郝芷萱如何埋汰她,只要一提到凌以亦的不是,她会立即竖起她的刺蝟,当时她和凌以亦还没复合,而这次,她没想司徒护短到郝芷萱身上,而那样强烈地和她划清了界限,仿佛她就是那个风情浪子,玩弄了良家妇女之后的决然而去。

司徒钥的第一个问题就直捅命脉,“和芷萱分开,你有没有感到更快乐更自由一些?”

叶衍很清楚地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司徒如此细腻的人不会看不出这样的状态,她只是在提醒自己,成长必定是要伴随着疼痛的。

“下午一点我有一个研讨会,所以你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司徒端过茶几上的红茶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