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郝芷萱是洒脱淡然的玩世不恭,叶衍则是没心没肺的毫不在意,也许一切从她发现自己喜欢上的竟是自己的表姐齐安然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定走这样的路线,直到齐安然最后远飞异国,阴差阳错的郝芷萱。
叶衍想了想:“司徒,我不知道应该怎样给你说,我很想念她,可是我怕,你明白吗?”
“叶衍,情不是谈出来的,有时你考虑太多,只会忽略你自己内心最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对芷萱的想念,而不是爱,於是你依然踌躇依偎在你的世界里,叶衍,我们都是二十八九的人了,早已经过了任性轻狂的年纪,可是人生总有些时候是要随心的,有人说在清晨刚醒来的那一霎那,你想去见一个人,那就去好了,不要再当鸵鸟,内心的萌动不是你逃离的借口,叶衍,也许喜欢一个人只是很简单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要将这一切弄得如此的复杂?”
纸上谈情太过於费脑,在长达一小时的谈话里,两人的爱情观发生过无数次地碰撞,叶衍太过於小心翼翼,她不愿踏出任何一步,实则不愿伤害别人,其实,只是很自私地怕自己被伤害,仅此而已,那个初春的正午,在司徒钥的办公室,叶衍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的水深火热都是自己造成的,而郝芷萱也不过是逃脱不了的帮凶。
下午一点,司徒和叶衍都完全投入到工作状态中,快到半下午的光景,有护士急匆匆从过道里穿进穿出,“司徒医生,叶医生,晕倒了。”
叶衍晕倒了,从手术台下来后,在洗手台旁边,整个人失去了意识,软了下去,朦胧中,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那个声音那样轻,她分不清楚,眼睛睁不开,一瓶葡萄糖进入她的身体后,才慢慢清醒过来,她看到夕阳下的司徒,正在检查着她吊瓶里的液体,像落花中最美的花颜,司徒的侧脸和芷萱的很像,是那份清晰而精致的美,她曾以为,自己海阔天空,一切都虚无,却不知,在人生顾盼多姿的时候,总有那样一个人,在你生命里,山花烂漫的等待着。
“怎么样?好点了吗?”司徒轻柔的声音响彻在耳际,“你到底是有多久没吃过东西呢?昨夜还酗酒了一个晚上,今天这样的情况你还敢上手术台,叶衍,别把自己给毁了。”
“我知道自己的状况,没那么严重。”她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病房里就只有司徒钥和她自己,连一个小护士都没有,想来都是被司徒给支走的,这事也就给压下来了。
司徒皱着眉,将针头从她血管中拔出来,叶衍有些疼,不靠谱的病人,不靠谱的医生。“我让芷萱给你送粥来了?”
“什么?”叶衍手背上的血有些淤回,她才不要打苦肉计这样的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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