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辉分明看到他老爹的脸抽了又抽,这次订婚典礼两家都非常看重,召集了B城所有的媒体,本意是想强强联合,召开发布会,B城所有的日报,晨报,都市报都有参与,就连服务周报的人都到了,摄影记者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一时间,无数镁光灯开始倾泻下来,像极了流光四溢中的光芒万射,只洒在司徒钥脸上,显得愈发的苍白,有电视台的话筒投递在凌以亦面前,记者的声音此起彼伏。
凌以亦冷冷的眼神望过去,“没错,她是我的未婚妻,如若你们有什么问题,改天可以去警局大队来问我,现在,能让我未婚妻去医院吗?”
她说得那样云淡风轻,许是说的太自然了,四下皆惊,却沉默地只听到那小孩独自的呜咽声,就连一直聒噪的司徒老太太也被震惊到,她扶着司徒一步一步往前走,媒体记者沉默地让开一条道,望着两个女人相偎相依在一起的背影,渐行渐远,她们仿佛是这个世界最孤独的一群,恋情永远都只能在黑暗里发出暗淡的光,可她们却又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群,她们的爱,来得那样轻,又来得那样重,她们永远走得比寻常人更艰难,出柜成了每一对LES不愿面对和提及的暗疮,挑破的时候痛入肌肤,有些可以在阳光下渐渐愈合,而有些,只会更加地糜烂。
爱情不分对错,不分性别,这是全世界全宇宙都最不靠谱的东西,相爱时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时过境迁之后,才会发现那些不过和男人的□素一样随时爆发随时消散。同性之恋和异性之恋到底又有多大的区别?
那天凌以亦和司徒钥制造了整个城市最大的娱乐新闻,甚至轰动了整个南方片区,以上的观点成为了各家编辑记者引发的沉思,只是刚写好的稿件没有通过审核而已。
三医院,306室外聚集了许多人,司徒的高烧一直未退,现在还处於昏迷状态,有女人冷着一张脸,想抽烟,却被来来往往的护士瞪来瞪去,楚旭之将烟从她嘴里取下来,“你说她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住了?这些事为什么不给我讲啊?整个B城有我纪珂然解决不了的事吗?她怎么像个猪头一样的什么都扛啊,还有你,看什么看啊。”纪珂然本在和楚旭之说话,见凌以亦瞪她,又立马回瞪了回去,“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喂,你是警察耶,你让她受了多少伤了?没本事就不要承担起这个责任,好不好。”纪珂然气闷地骂骂咧咧说了一个小时,奇怪的是,这次凌以亦完全没有反驳,她只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当纪珂然骂司徒的时候偶尔抬起头瞪了她而已,她是真的不够尽职吧,她是真的不够体贴不够细心吧,她突然懊恼得不知是好,内心像藤蔓纠缠着,纪珂然地奚落她一点都不想反驳,她做得不够好,是真的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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