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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真好。

戚闻溪在心里感叹着。

大概也只有像她这种不上不下的年龄段的女人才会因为连日的阴雨天而伤春悲秋吧。

她默默地站在窗角处,像是望着每一处经过楼下林荫的人们发着呆。

直到她望见了那一抹熟悉的红色碎花伞。

鲸潋……?

戚闻溪像是本能地拉开了窗户,低下头望着楼下那个撑伞的人。

即使屋外坠落的雨水把她头发打湿了一些,她仍然想看着走在路上的那个人是不是鲸潋。

结果并不是,是一个短发女孩,不是鲸潋。

只是伞很像吧,她大概是看错了。

她记得那一次鲸潋来学校的时候,拿着那把花伞被拍摄着的场景历历在目,就是在她这栋教务楼的楼下。

她那时候笑起来真漂亮。

“鲸潋……”

戚闻溪默默地念叨了一声那个人的名字。

然后略是烦躁地将透着风雨的窗户又重新拉了起来。

她和鲸潋已经三天没说话了。

是她的原因。

她不想跟鲸潋说话。

无视对方,不与对方同桌共餐,不和对方有肢軆接触。

大概是她心里还埋藏着怨气,所以她真的不想和鲸潋有交流。

每当鲸潋想与自己说话的时候,她都尽可能用最冷漠的方式回避着,错开对方那种失落的表情和眼神,这样她就可以不那么心软。

是的,她已经这样做持续三天了。

可是,她又好压抑,她以为这样是在惩罚鲸潋,其实并不然,也是在惩罚她自己。

她其实心里是一点都不好受。

扪心自问,她根本不想这样单方面冷战,她甚至有时候舍不得鲸潋受委屈,给对方找着能原谅的理由。

她比自己年纪小,她不懂事,她有点精神不太好……诸如此类的开脱。

甚至最后还想着,要不要带鲸潋去看看心理医生,开导一下对方突然暴一虐的坏脾性。

她刚刚跟别系的老师打听过,好像南门西路那边有一家心理谘询诊所似乎比较靠谱一点。

戚闻溪托着下巴,觉得自己真是够够了。

明明是自己逼着自己不要去关心鲸潋,让那个人难受几天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可每每她都会……心疼。

她记得鲸潋昨晚上想给自己递杯水的,只不过被她推开了,而且水洒了一地。

那时候鲸潋望着她的眼神,全被她看在眼里。

对方也不哭不闹,而是默默拿毛巾将地上的水渍都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