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着风吹进来我冷。”
她的脸色已经因为冷苍白了一些。
黎微闻言赶紧钻进车里。
“在想什么?”水萦鱼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什么。”黎微转移注意一般上下拨弄空调出风口。
“连我都不能说的事情?”
“没有。”黎微不敢扭头去看她。
她也没扭头,认真看着前方的路。
两人的目光没有交汇,这样的交流似乎更轻松简单一点。
终究是黎微忍不住主动坦白。
“在想如果是别人,刚才水小姐的态度会不会不一样。”
直直的路,水萦鱼分出神看她一眼,故作轻松的神态,比普通的紧张还要紧张。
“当然不一样。”她说,“这还用问。”
“因为是你才那么说。”
黎微听到了让她心花怒放的回答。
“真是这样吗?”
“嗯。”水萦鱼认真开着车,“因为这个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黎微嘴硬地否认道。
“当然没有不开心。”水萦鱼说,“或许用委屈来形容更准确一些。”
“因为这个委屈?”
只是因为一件不确定的小事就感到委屈,像条幼稚的小狗一样,满心满眼都只有主人的看法。
黎微没有说话,但水萦鱼依旧能听到她拨弄空调出风口导风塑料片的声音。
她们放任这沉默蔓延,都试图在这样的沉默中让某些冲动冷静下来。
“其实我也想答应下来。”
水萦鱼在黎微准备下车时这么说。
黎微猛地回头望着她,亮亮的一双眼里满满都是小狗才会有的欣喜。
“但是没办法下决定。”她遗憾地说,“是我的问题。”
黎微乖顺地摇头,“不是水小姐的问题。是我操之过急。”
“如果我们都足够普通,事情能够简单直白不少。”
这是她们一致认同的说法。
“到了。”水萦鱼朝坐在副驾驶座上傻乐的黎微说,“中集国际酒店。”
黎微还没反应过来,像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快下去,等会扣我分了。”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俯身凑过来,整个身体都凑过来,越过黎微整个人将车门替她打开。
抬手开门时,她的后颈正好挨在黎微脸边,挨得很近很近,甚至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藏在抑制贴下的腺体隆起幅度。
水萦鱼坐回去之后,发现身边的人脸红得像只被蒸熟的螃蟹,品质上好的新鲜螃蟹,鲜美可口。
“怎么了?”水萦鱼疑惑问道。
黎微连连摇头,逃一般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