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微还是笑,笑得乖顺,但水萦鱼看着又感觉今日的乖顺比平常多了几分虚伪。
“我知道。”她说,“我们已经是不可分割的命运共同体了。”
不可分割的命运共同体。
水萦鱼被她这个词逗得笑了笑,抬手为她理了理衣领。
“黎微,希望你能够和他们不一样。”
她用的是极温柔的语调,“希望你能给我带来不同的感受。”
“可以吗?”
黎微没有说话。
水萦鱼走两步向她靠近,默不作声地把双手环在她的腰间,脑袋疲惫地埋进她的胸口,她倚靠着黎微,曾经笔直的腰杆像是被风折断了一般无力的弯着。
她沉默了许久,黎微也跟着沉默了许久,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黎微。”她的声音变了情绪,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为什么不说话。”
“可以吗?”她哽咽着问道,“可以吗。”
黎微垂着脑袋,慢吞吞抬手,手掌轻轻盖在她的后脑杓上,因此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还有从咬紧的牙齿间隙漏出的呜咽。
她的情绪总是这样难以猜测,黎微永远猜不出来她下一秒的情绪变化,也猜不出来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这两天她问了许多关於小孩的事情,昨晚上她们第一次完成永久标记,她压在黎微身上,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问她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一个小孩了。
当时水萦鱼用的是很害怕很担忧的语气,像是生怕怀上小孩一样。
“没有这么快。”黎微当时这么回答,“这种事情没办法肯定。”
然后她道歉说没有事前吃alpha该吃的药,完全标记可以由alpha或omega两方两种方式避孕。
一般都该由alpha事前吃药,这样的身体伤害没这么大。
但昨晚完全是事出紧急,黎微说这次先临时标记,提了几次都被水萦鱼很坚决地拒绝了。
她说就要完全标记,她们之间只能完全标记。
黎微猜不透她的想法,这由灵魂根本决定,她似乎生来就不具有这样的本事,只对於水萦鱼一个人。
“鱼鱼。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黎微说,“但我会努力的。”
又是这样的一句话,轻飘飘地说一句我会努力,没有足够给人心安的保证。
“黎微。”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能只靠努力,努力不是万能的。”
水萦鱼仰起头看着她,“这你我都是知道的。”
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像是一只受伤的幼兽,虽然将会长成最凶猛的野兽,即使眼神中已经有了锐利的形色,但依旧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孤独地攀在绝望边缘,试图相信眼前不知友善与否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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