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扶着墙从洗手间走出来,皱着眉说肚子有点疼。
她按着肚子脸色苍白的样子把张娅给吓坏了,也不顾那门后是omega专属的洗手间,快步上前搀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疼得很厉害吗?”
水萦鱼倒没想到她会这么紧张,尽量舒缓眉头,反而安慰她道:“没有特别疼,可能是胃疼。”
张娅慌里慌张地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忙上忙下地跑去挂号、寻找诊室位置。
水萦鱼安安静静地坐着,目光追着她忙碌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黎微。
处理好一切繁琐事务之后,张娅小跑着来到她身边,一边微微喘息调整呼吸,一边抱怨道:“就该让汪竹跟着一起来,现在看个病这么麻烦。”
水萦鱼护着肚子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抱歉道:“不好意思。”
张娅赶紧摇头,“哪里,您是老板嘛,我俩可都靠着您吃饭。”
水萦鱼没接话,沉默地跟在她身边。
她们坐电梯到三楼,拥挤的电梯,人与人的气味混在一起,早餐的韭菜味包子,刷牙的薄荷味牙膏,沾在身上的橙色果酱,近一周没洗的头发油气,水萦鱼被熏得胸口发闷,短短几十秒锺下来像是挨过了一整个世纪。
张娅自始至终挡在她身前,就像曾经的黎微那样。
两人下了电梯,水萦鱼慢半步走在她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张娅。”她把人叫住。
张娅扭头询问地望着她。
“你和黎微什么关系?”
毫无由来的一个问题,张娅神色一凛,抿着嘴唇没说话。
“你们什么关系?”水萦鱼重复道,紧紧皱着眉,又变回寻常冷淡严肃的态度,如果忽略她此时轻颤着压在小腹上的手。
她脸色白得吓人,没什么血色,仿佛下一秒就要不存在了似的,像一个皮肤过度白皙的瓷娃娃,只是稍微的磕碰也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张娅望过去,猝不及防撞进她那双静静的眼眸里。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突然失去了它的意义,张娅直觉此时的回答关乎将来许多重要的事。
“我和黎微.......很早以前就认识。”
“什么时候? ”
“初中的时候,初一刚入学,我们分在同一个班里,她住在我家楼下,负一楼的地下室。”
“地下室?”
“国家分给她的,租金很便宜。”
“你们很早就认识。”
水萦鱼站了一会儿觉得腰酸,干脆在走廊的金属座椅坐下,扬扬下巴示意张娅也坐下。
“初一,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