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礼依旧保持着冷静,“不,这不是陈述事实,这是人身攻击,我清清白白一个人,一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二没危害社会治安,怎么就不要脸了?”
“我现在怀着孕,您不让我继续租住,我就这么大着肚子出去找房子?”
王阿姨说:“我管你怎么办,偷人都干得出来,找个房就难到你了。”
楚礼觉得她不可理喻,忍无可忍地说:“那您得退我押金,还有违约金,违约金和押金一样,算上半年房租,您得退我两万二。”
房东在那边惊声尖叫着咒骂了几句,骂完之后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楚礼放下手机,疲惫地靠坐在椅子上,想起来什么又打开手机,在银行软件上看了看卡里的余额。
五千七百四十一,还有两位毫无作用的小数,七角八毛。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在为这贫瘠的数字发愁一样。
“宝宝。妈妈该怎么办。”
她抚着肚子茫然地自言自语,“就算回去认错,可能也没人愿意搭理,他们都只喜欢你舅舅,毕竟是个alpha呢,明明只是个普通的alpha,不知道有什么好金贵的。”
“宝宝,不管你是alpha和omega都没关系的。”她说,“别害怕,妈妈会很爱你,即使只有妈妈一个人。”
她以为她的宝贝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这么,这么脆弱得仿佛无法来到这个世界。
她轻轻哼起上个世纪的摇篮曲,代代相传的温柔音调穿过时光包裹每一个渴望爱的小孩。
水萦鱼走到她身边坐下。
“为什么不让你继续住?”
她这样直截了当的搭话方式让楚礼有些慌乱。
“额,嗯.......因为我,我现在名声不太好。”
楚礼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她就觉得会影响她的其他租客,她在那个小区拥有两栋楼,其实她不会在意我这么点押金和违约金的。”
“但这笔钱肯定拿不回来了,孤身漂泊在这座城市,这些都是很常见的无奈。”
“这笔钱对你来说很重要。”水萦鱼陈述道。
“当然重要,你肯定刚才也有听到,医生说我的孩子心脏有点问题,需要两万块钱做个手术,两万块钱很多啊,如果她能把钱退给我就好了。”
“打算怎么办?”水萦鱼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她无所谓地仰了仰脑袋,“在筹钱这事上毫无头绪,这下住的地方也成了一个问题。该怎么赚钱?倒不如卖个肾,一劳永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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