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的神态语气,就好像小时候抱过她是一件值得拜谢叩服的大恩一样。
五十多岁的alpha,身上一股逐渐衰老的腐臭味,还有昂贵雪茄与男士香水的味道。
他喜欢把香水喷在手腕上,左手手腕。
alpha的左手臂绕过她的肩膀环着她,像是习惯一般环着别的omega,忘了水萦鱼并不是他找的那些omega。
水萦鱼冷着脸把他的手推下来。
alpha面色尴尬,忽然回过味来,嚅嗫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尴尬地对她笑了笑。
“叔叔心里为小鱼高兴。”他找了一个低劣的借口。
水萦鱼难受得厉害,海风一阵一阵打得脸生疼,小腹隐约泛起细微的疼,有人端上来香槟递到她面前,她懒得伸手去接,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现在怀了孕根本就不能喝酒。
“小鱼,喝一点。”
大家照顾她陪他们一起喝酒。
“香槟酒而已。宝贝,不会醉的。”慕念也跟在劝道。
水萦鱼平静地望着他们,“我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这话听起来就滑稽,像是故意扰人兴致的开脱。
“怎么会呢,慕念,小鱼一直都不能喝酒吗?”
慕念脸上发烫,尴尬地笑了笑,“之前还能喝的,不知道这孩子忽然怎么了。”
她的母亲总是帮着外人说话,在她明确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之后的第一选择永远是站在对立面与旁人一起指责。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游客哄笑着你一言我一语地逗弄,见她没反应还要用路边上捡到的树枝戳一戳。
本来不该这样的,全场只有她这一个年轻人,本该活泼张扬的心却像被霜冻了一般又冷又沉。
所有人都看着她,一旁站在场外的侍者也用若有若无的视线打量她的反应。
“出门之前吃了药。”她耐着性子解释道,“感冒药,不能喝酒。”
周围的人一听装模作样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七嘴八舌地胡乱安慰两句,说什么“感冒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嘛”“小孩子嘛还是喜欢玩,感冒了都还要出来”。
水萦鱼觉得讽刺,刻意用明晃晃的眼神看向慕念。
慕念察觉她的目光,急忙摆出一些心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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