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小心,没注意弄成这样。”水萦鱼说。
“既然会出现流产的倾向,那就说明胚胎还不够优秀,没必要继续孕育,二十三岁多年轻的岁数,以后的机会多得是。”
“还不够优秀”,他这样形容她的小孩,就像慕念曾经也这么形容她,说她还不够优秀,不能松懈还得继续努力,即使她已经很累很累了。
听着这话,她心里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一般的怜惜,理智也正好战胜了慌乱,她冷静下来,对医生道:“我要她,不放弃妊娠。”
医生见她态度固执,嘟哝着低声抱怨了两句,大致是一些不看好这个胎儿的话。
他给水萦鱼开了两瓶挂点滴的药水,又开了点保胎的药,分量不多,中药西药都有,看起来只够吃半个月。
张娅赶来时水萦鱼已经坐到大厅里挂上点滴了,穿得严实的omega从背后看身形窍细,她走到正面看到水萦鱼糟糕的脸色,正闭着眼睛倚着墙浅寐小憩。
“水小姐?”她用气音唤道。
水萦鱼闻声疲惫地睁开眼。
“现在感觉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行。”水萦鱼仰起脑袋去看药瓶里剩下的药水,“等会儿换家医院看看。”
“怎么了?”
水萦鱼不想重复刚才医生说的那些话,摇摇头又重新闭上眼睛。
张娅抱着包安安静静地坐在她旁边,点滴滴速很快,像是生怕慢一点孩子就会因为治疗的冲缓离她而去一样。
安静的大厅人来人往,关於生老病死的沉寂肃穆弥散在每一个角落。
两人在沉默无言中体会此类绝望,水萦鱼忽然皱着眉从浅睡中惊醒。
她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面色愈发苍白,白得像是透明一样,仿佛风一吹就要散在风里再也找不到。
“怎么了?是不是滴速太快?”张娅赶紧凑上来询问。
水萦鱼说不出话,抿着嘴唇自我缓解,唯一空着的那只手自始至终护在腹部,她很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具体怎样的情况还得到建档的医院进行细致的检查,张娅先下楼去取了药,回来以后两人等着点滴打完,然后前往另一家医院。
那医院离得不近,开车至少两个多小时,算上堵车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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