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莫要再和演艺圈的人来往。你知道我不喜欢艺人。那个淳於宓,怕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来在那件事之后,她真的只是留了一点儿武功底子,并没有什么功力。苏万山松开了湛蓝的手。
“父亲想要做什么?”湛蓝并没有听话地退下,反而是抬头看向这个已经数年未曾蒙面的父亲。
“这不是你该问的。”
“请父亲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湛蓝皱眉,苏万山一向不喜演艺圈的人,当年的莫琉黛怕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苏湛蓝,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父亲说话。”开口的是推开门的苗静,苏湛蓝的继母,五隐家苗家的女子。
又来了,真是讨厌的地方,因为这些人变得更加讨厌了啊。湛蓝沉默着没有开口。
“这就是你对母亲的态度么?”苏万山最讨厌的就是湛蓝露出这幅桀骜不驯的样子。
“谁的母亲?”湛蓝感到自己又回到了数年前和父亲口舌相争的年代,谦逊的伪装不免被激了下去。
果然,此时苗静微微靠着苏万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装吧,您就装吧,您也五十岁的人了,还装小鸟依人,不嫌恶心啊您呐。湛蓝心中满是不屑。
“以下犯上,自己去领家法。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苏万山开口。
“是。”果然很久没在这个家里呆着,想得太简单了啊。就知道,又会这样。
一进这个家门,家法就是个常来常往的东西了,只要不是苏万山自己动手,湛蓝就会调息护体,顶多只是些皮肉伤,好的也快。
果然这次一回来就领了三十下鞭挞。湛蓝皱着眉由得小安为自己上药,看来这次在家又不知道要领多少回家法了。她担心不是家法,而是和淳於宓那一周的约定。按照这个情况,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出去的了。这鬼地方果然就是个龙潭虎穴,进来容易出去难。
上一次,自己足足挨了八年,才可以离开。刚刚和淳於宓有些进展,她又怎么再等得了下一个八年。希望苏万山不要有什么动作才好。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吧,淳於宓与苏家尚未有什么接触,刚才倒是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了,只盼得没被那老狐狸看出什么。
湛蓝揉了揉因紧张而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却不小心牵动了后背的伤口,不禁嘶地一声抽了一口气。哎,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