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云芷回家吃饭。”尾调上扬,带着情不自禁的喜悦。
她小心地端着碗走向餐桌,生怕汤洒出来。
电视里正播放着最近的新闻,听报道还是严重的血色事件,曲晚随意地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瞬间轰然倒塌了。
她的心脏开始猛烈跳动,呼吸急促,耳鸣声像是一阵尖锐的啸叫,如同一把刀子在耳边划过。
突然感到强烈的头晕恶心,似乎下一刻就要昏厥。
猩红的血色成了唯一能看见的颜色,她的目光被占据,定格在一条浸了血沾了灰的手链上。
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手上一松,碗脱手坠落,滚烫的液体飞溅到小腿上,疯狂地撕咬着肌肤,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被酒精麻痹的记忆突然上涌,电话!
在她喝醉的时候有一通电话打来,被她忽视了也遗忘了。
“云芷!”
曲晚脑子一片混乱,像是被占据得没有一丝空间,又像是只有空白。
她慌乱无措地去拿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果然看见了云芷的名字,她赶紧回拨过去,电话里却只有忙音。
曲晚突然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她想伸手撑住墙稳住自己倾斜的身体。
但事实上她的手根本没有抬起来,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地上,膝盖发出巨大的声响。
手机在摇晃,但她分不清是自己握不住了还是握的太紧了。
周围的一切扭曲着向她逼来,她却连逃跑的力气和意识都没有。
……
似乎有甘甜的水流入口中,滑入刺痛的咽喉。
下雨了吗?
云芷缓缓睁开眼,只看见一片黑暗。
我好像死了。
“云芷?”有人在叫她,声音好远……又好近,“你是醒了吗?”
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睡了很久,生锈的零件无法运转起来。
一双手覆在她眼睛上,“哢哒”一声后,一丝光亮从指缝间漏进来。
那只手慢慢上抬,越来越多的光进入视线,但那只手给了她过渡的时间,并不会被光线刺痛双眼。
云芷转了转眼睛,仍然是一副无法接收信号的模样。
一个阴影落下来,身旁的人俯下身仔细地观察着她,靠的太近,气息浮在她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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