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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侧的穿衣镜里映着两人相对而立的画面,闻惜转动眼珠看了看,目测出她和方嘉禾之间的身高差至少有十公分。而方嘉禾从头到脚都白得在发光,闻惜则正好和她相反,半个月的军训让她收获了一身黑中带红的不正常肤色,脸上的晒伤还没好,成团的红血丝堆在苹果肌上,活像个难民。

“叮”的一声,手机发出新消息提示音,方嘉禾的好友申请发送过来,打断了闻惜的胡思乱想。

她通过了好友申请,立即给方嘉禾改了备注,再将屏幕画面转回到聊天界面时,忽然发现方嘉禾给她发了个红包。

闻惜“咦”了一声,说:“这是……?”

方嘉禾避开了她朝自己投来的眼神,抆着湿漉漉的头发说:“拖鞋。”

闻惜愣了一下,莞尔道:“你太客气了,一双拖鞋而已,要不了这么多钱。”

“收下吧。”方嘉禾说,“我不喜欢欠人情,一码归一码。”

闻惜本来想着她已经是自己的室友了,今后的几年大学生活都将与这个人共同度过,送她一双拖鞋就当见面礼,不值一提。但方嘉禾既这么说了,闻惜也不好拒绝,便收了红包,道了声谢。

那天的雨下了整晚,之后也是一连好几日都没能放晴,十月的淮州市早已立秋,从夏季延续下来的余热,也就在那场暴雨当中被冲刷而去,替换成了微微的凉意。

当天夜里方嘉禾留了下来,没有回家,闻惜顶着大雨跑去食堂买来的饭她不肯吃,给她的水也不见她喝。入睡前,闻惜还好心邀请她和自己挤一挤,但方嘉禾也没有答应,只向闻惜借了一床薄薄的空调被,就那么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在又冷又硬的床板上一动不动地躺到了第二天天明。

经过那一天的接触,闻惜深深地体会到了方嘉禾的孤僻,这与上一位性格开朗的室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闻惜很快就习惯,并且非常满意这位新室友。因为方嘉禾很少说话,从不吵闹,还特别讲卫生爱干净。有她在,闻惜基本没有做清洁的机会,方嘉禾总是在她外出的时候将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时时刻刻保持着宿舍里的洁净。

一个星期后,方嘉禾与其他晚来的新生一起参与了军训,闻惜在那时才从辅导员口中得知,原来暴雨那天,方嘉禾的父母在办公室闹得不可开交,引起了一场不小的混乱,连两位校长都被惊动,纷纷闻讯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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