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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风衣还穿在闻惜身上,自己只剩了件单薄的白衬衫,料子有些透,隐隐约约地显露着一对瘦削的蝴蝶骨,还有那里的内衣扣。

是黑色的。

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抬手解开那道内衣扣的画面,昏暗的学生宿舍,寒凉的下雨天,方嘉禾白皙光洁的后背曝露在她眼前,她用指尖在那对蝴蝶骨上轻轻撩拨,埋头亲吻,方嘉禾回头给了她一个笑,然后转身把她扑倒。

电梯门又开了。

闻惜一个激灵,蓦地回过了神。

她看着自己鬼使神差抬起来的手,险些就要触碰到方嘉禾的衣料,脸上顿时闪过几分怔愣。

两名外卖小哥挤了进来,本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加逼仄。闻惜还在看着自己的手,眼前光影变换,方嘉禾忽地转过了身,与她相对而立起来。

闻惜赶紧把手垂下,微微仰头,方嘉禾打量她道:“脸怎么这么红?”

她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密闭的电梯内无人开口言语,这句话也就被很多人听了去。

察觉到那些探询的目光,闻惜匀了个冷淡的白眼给方嘉禾,清清嗓子说:“大概是有点发烧,这里又不透气,缺氧。”

方嘉禾便将手背贴到她额头感受了片刻,说:“是有点发热,要去看医生吗?”

闻惜将头一扭,没好气道:“你们公司的大客户还等着呢,我又是成老师叫过来的,个人问题先放一放,正事要紧。”

“身体健康最重要。”方嘉禾说,“这是你说的。”

“我说一套做一套不行吗?”闻惜说,“除非平川贸易是你开的,你是大老板,什么都是你说了算,那我立马去医院吊点滴,绝不犹豫。”

方嘉禾无声少顷,回道:“虽然不是大老板,但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闻惜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既然要这么急着找翻译,必然是笔大业务,哪有她这么不当一回事的?

“不去。”闻惜摆出一张臭脸,生无可恋地道,“病死算了。”

她搞出这么一句,方嘉禾也没了话语,两人相对无言,在电梯角落站到了终点。

门一打开,其他人便自觉地让出了道路,闻惜正要往外走,方嘉禾忽然伸长手将她一拽,与她十指相扣,旁若无人地牵着闻惜离开了内里。

“哇哦……”

不知是谁在身后发出一声惊叹,闻惜心中错愕,没走两步便甩开方嘉禾的手,冷眼看她道:“我允许你碰我了?”

方嘉禾说:“你先前在电梯里不是想碰我吗?”

闻惜辩解道:“谁想碰你了?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自恋?”